陸乘淵到底是鬆了口氣。
還好春花買這一堆酒菜耽誤了不少時間,他是趕上了。
不然溫元姝平白又得生一場氣。
雖然他事後能把人哄好,但是生氣這件事畢竟是對身體不好。
見這誤會總算是還沒來得及發作就已經被解開了,陸乘淵心裡的大石頭總算是徹底落了地。
他看了一眼春花帶回來的酒菜:“春花都特意跑了一趟,咱們就一起吃點兒吧。”
說完,陸乘淵又看向春花:“忘憂說了元姝能喝酒?”
春花點點頭:“能。”
於是陸乘淵和溫元姝過去坐下,春花則是退了出去。
叫春花意外的是,祁嶸竟然在外頭等著。
春花轉頭看了一眼緊閉的屋門,朝他走過去:“你怎麼過來了?”
祁嶸握住她的手,嘆了口氣:“我不過來能行嗎。”
“怎麼了?”
祁嶸往她身後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道:“你這嘴怎麼就這麼快呢,統領那是在在外頭留情的人嗎?”
春花撇了撇嘴:“那我哪知道呀,我親眼看著他過去,我這心裡不是就慌了嗎……”
再說了,她也不是一開始就亂了陣腳的。
溫元姝誤會的時候,還是她提醒了一句呢。
只不過後來親眼看見陸乘淵進了魏家,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這也是我想跟你說的,”祁嶸道,“不管怎麼說,這件事兒不叫夫人知道不是就沒事了嗎,你這倒好,幸好主君來得及時,不然夫人不是又要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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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臉色一變:“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日後哪怕主君真的在外面留情,也叫我瞞著夫人?”
“我可不是這意思啊!”
“得了吧,你就是這意思!”春花瞪著他,“告訴你,夫人之前受人矇蔽,你不知道那時候夫人有多難過!所以什麼事兒只要叫我知道,我都是一定要告訴夫人的!”
之前溫元姝被人矇蔽,差點把自己的一輩子搭上,所以以後,無論大事小情,只要春花知道的,那就一定要讓溫元姝知道!
祁嶸無奈地嘆了口氣,掰著指頭道:“咱們講講道理啊,你說上次,你誤會統領外面有人,甚至還在夫人面前露了破綻叫夫人早產,這次又是誤會統領在外面留情,要不是統領來得及時,夫人生氣也就罷了,關鍵是白生氣一場,這找誰說理去?”
“我……”春花啞口無言。
“所以不是不叫你說,而是不叫你瞎說啊,”祁嶸苦口婆心,“上回統領送過來的那幾個人,還在手上嗎?”
春花眨了眨眼,才反應過來:“在啊,嚴女官死後,他們就一直在陸宅。”
“有人就得用上啊,”祁嶸道,“下次若是再有這樣的事兒,大可以先把人派出去查查,確定靠譜再跟夫人說,這樣一來,夫人也能少生兩次氣不是嗎。”
那幾個人是陸乘淵花了大價錢從外頭買回來的死士,在查探訊息這一道上頗有手段,他們的身契已經被悄悄地塞到了溫元姝存放各種契書的匣子裡,為的就是讓溫元姝手上有人,想查什麼都能去查,沒想到春花完全沒往這方面去想,嚴女官那用完之後,竟然就把人閒置在那了。
春花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那些人安置在哪了?帶我過去看看吧,我把他們給安排了。”
春花便趕緊帶著他離開。
走出去幾步,春花突然反應過來:“祁嶸,你怎麼跟我比比劃劃的?”
“還有啊,主君的事兒,他要是存心瞞著,能讓我查到?”
陸乘淵可是繡衣統領來著,他想瞞什麼事兒,別說她了,皇帝估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