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元姝點了點頭。
經此一事,叫她自己待在家她也不願意。
“這件事兒還是得跟乘淵說一聲,”溫老夫人道,“省得他聽話聽一半,不知道你已經沒事了,著了別人的道。”
溫元姝連連點頭。
這一點是她疏忽了。
“好了,你就別操心了,”溫老夫人拍了拍女兒的背,“你剛受了驚訝,好好歇歇,一切都有母親在呢。”
“嗯……”
溫老夫人拍了拍溫元姝的手,便起身離開了。
一隻純白的海東青飛出侯府,如同一道閃電,轉眼便融入夜色,揮動翅膀去往遙遠的北海,這一場危機也就此落下帷幕。
次日,陸乘淵早起在院子裡舞了一通劍,正要回去休息,抬頭卻見一隻海東青朝自己飛了過來。
陸乘淵抬起手臂,待海東青落下,目光落到它腳上的信袋時,認出了這是溫家的那隻。
他心裡正疑惑,到底出了什麼事,結果開啟一看,見紙條上寫昨晚陸家被火燒了,還有刺客試圖綁人,臉色頓時就是一變。
好在後頭又寫,溫元姝毫髮無傷,已經帶著孩子回了溫家,這才鬆了口氣。
陸乘淵將紙條揉碎,臉色依舊陰沉無比。
他剛出來,便有人對溫元姝動手了。
一群王八犢子,敢趁他不在欺負他媳婦兒,等他回去的。
陸乘淵叫來繡衣衛:“文書的海東青放出去了嗎?”
“是,黎明時分就放出去了。”
陸乘淵心裡有了數,便叫他退下了。
想必今晚,宮裡就會有訊息了。
自從知道京城裡有人在盯著溫元姝之後,陸乘淵便覺得在外頭的一分一秒都十分難熬。
陸乘淵乾脆又出了門,在街上閒逛起來。
此地盛產南珠,陸乘淵便蒐羅了許多,各種頭面瓔珞,他也不懂,反正看著光澤好的,長得圓的統統都買了下來,湊了一大箱子。
到了晚上,文書放出去的海東青果然回來了。
帶著皇帝詔令。
北海太守、方良才並其餘牽扯其中的官員立斬,家人流放,以儆效尤。
於是次日,陸乘淵便按著詔令辦事了。
官員人頭落地,刑場掌聲雷動,哭聲震天。
這時,新任北海太守也帶著朝廷的任命的文書過來了。
北海後續的一應事宜,都由這位新的北海太守安排。
陸乘淵便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京。
臨行之時,林巧娘過來了。
“多謝陸大統領救命之恩,”林巧娘直接跪在了地上,俯首貼地,“巧娘沒齒難忘。”
要不是陸乘淵親自過來走一趟,只怕她的母親還要被困在方家。
“是北海城該沒齒難忘你的恩情才對,”陸乘淵道,“我不過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罷了。”
陸乘淵說完,就拎著林巧孃的後衣領把人拎起來了。
林巧娘不由無語。
哪有人是這麼叫人起來的。
不過……這個舉動是陸乘淵幹得出來的。
見陸乘淵忙著指揮人把一個箱籠抬上車,顧不上自己,林巧娘便懂事地往邊上退了兩步。
一切收拾妥當,陸乘淵翻身上馬,目光垂下,落到她身上:“告辭。”
林巧娘一愣,還沒反應過來,陸乘淵已經帶著繡衣衛縱馬離開了。
如此又是三日,陸乘淵總算是抵達京城。
他先回了侯府。
彼時,溫元姝正看著溫熙手忙腳亂地哄孩子,轉頭見陸乘淵回來,還沒來得及驚喜,便又看見了他拖著的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