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瞧了一會, “你沒騙我吧?”
總騙人的劣勢就是,面對這句話,周鬱沒辦法理直氣壯的回一句“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她託著腮,冠冕堂皇的為自己找藉口:“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回海市,讓家庭醫生用注射器把你的血抽出來,再注射到我的體內。這樣更安全,不是嗎?”
聽著有些道理。
但周鬱的戲份至少還有半個月。
衛許霽權衡了一下,搖搖頭:“不行,遲則生變,我怕到時候你又想到什麼理由推拒我。”
她也不是一定要用刀才能弄傷自己。
右掌蓄力,徑直對著自己的左心口拍去。
這自戕的招式周鬱太熟悉了,夢裡見過千百遍,眼見來不及阻攔,索性用自己的胳膊抵擋。
電光火石間,周鬱的胳膊上傳來“啪”一聲,接著“喀”。
周鬱在衛許霽震驚的表情中,晃了晃無力的小臂。
脫臼了。
周鬱把袖子往上一挽,胳膊紅腫一片。
見衛許霽還傻愣在那,用膝蓋碰了碰她,語氣輕鬆:“給我接上。”
衛許霽先去冰箱拿了冰袋給周鬱的胳膊冷敷,才來接胳膊。
一拉一拽,胳膊就接好了。
衛許霽蹲在周鬱面前,態度誠懇:“師姐,對不起。”
周鬱靠在沙發上,好笑地問她:“錯哪兒了?”
衛許霽沉思片刻,認真作答:“不該傷到你,我應該在你看不到的地方這樣做的。”
周鬱:……
周鬱前傾著身體,活動了一下腳腕,笑容更和善:“是嗎?”
不等衛許霽回答,周鬱抬腿踢在衛許霽的右肩上。
,!
周鬱收著力,不疼。
衛許霽被踢得輕晃,以為周鬱是在罰她,看著周鬱冷下去的臉,意識到周鬱是不同意她的取血方案。
她不再猶豫,又要拍自己的心口。
因為姿勢不對等,這次周鬱看得更清楚,直接抬腿將衛許霽踹倒在地。
周鬱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衛許霽,氣得咬後槽牙,越想越想笑,竟然笑出聲來。
她半跪在衛許霽身邊,伸手扯著衛許霽的衣領,將人拽起來,竭力忍住要打一頓熊孩子的衝動:“乖長生,我們有別的方法,你別鬧。”
“現在就要。”
“……就現在。”
……
周鬱的方法,是將那把水果刀高溫煮沸,以達到消毒殺菌的目的。
“你剛才怎麼不說?”
周鬱情緒沒什麼起伏:“剛才忘了。”
周鬱拿著刀,握緊又放鬆,把握好力度,才在衛許霽胳膊上輕輕劃了一道。
又短又淺。
衛許霽看著外湧的一條血線,蹙眉:“不夠。”
“夠了。長生,你有覺得不適嗎?”
“沒有,我很好。”
只接了一小瓶蓋,傷口就凝固了。
衛許霽要去拿刀再多劃幾道,被周鬱不動聲色地擋住:“長生,已經夠了。”
在衛許霽期待的目光中,周鬱端起瓶蓋一飲而盡。
衛許霽緊張地看著她:“感覺怎麼樣?”
周鬱遲疑地舔了下唇角:“感覺自己像西方故事中的吸血鬼。”
衛許霽不懂什麼吸血鬼,但她知道肯定和她的問題無關:“我是問身體變化。”
“……不知道。”
:()雲銷鬱霽,替身總在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