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見狀也紛紛下馬活動活動筋骨,他們這一路卯足了勁兒射殺,也才堪堪獵得十幾只山雞野兔。
趙肅仔細觀察著前面密林間的馬蹄印記道:“這兒有人來過,看來前方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就是不知是何人?”
趙文州立時昂著腦袋不屑道:“那又如何?即便是二皇子在那邊兒,也斷然沒有不讓咱們去的道理!”
景少軒一路在馬上顛簸的面如菜色,此刻十分想找個地兒休整一番,他尋了塊還算乾淨的石頭掀起衣袍剛坐下,便聽的趙文州話裡話外皆是挑唆之意。
其餘幾人自然也是聽見這話,卻是不敢過多言語。
笑話,趙文州父親可是堂堂親王,手握一方兵營調令大權,他更是恆武帝親封的世子,人家自是有實力說這些話。
反觀他們,家中幾乎個個兄弟姊妹眾多,若是在外說了什麼傳入自家父親耳中,少不得要吃瓜烙。
是以幾人交換眼神紛紛離風暴中心遠了些。
景少軒見狀覺著此刻正是好機會,他看了左右四下無人,便起身朝三皇子靠得近些道:“三殿下,早間與您說的事?您意下如何了?”
趙肅聞言不由打量起景少軒,他堂堂皇子與之交好還得源於在郊外偶遇景柔說起。
那日景柔與她母親姐姐被國公府打包扔至城外,他正巧從郊外莊子回來。
一眼便瞧見景柔一副梨花帶雨模樣,哪怕渾身狼狽不堪,但那日的她仿若渾身散發著微光,就那麼倔強的站在母親身邊不住安慰。
他本不打算理會,但在瞧見一夥地痞模樣的男人朝母女三人靠近時,他還是舍不下心吩咐車伕調轉馬車將人救了回來。
雖然如今京中盛傳他們二人已有了首尾,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們二人實乃是清清白白,不曾有過半絲逾矩之處。
他照拂她,甚至是將她的家人統統納入麾下保護起來,也只不過是想佳人安好罷了!
但景少軒此人,卻是一副冠冕堂皇之樣,往日他與之也是見過幾面卻不甚熟絡。
只知有這麼個人,但在透過景柔自報家門結識後,這人便跟個狗皮膏藥似的粘了上來。
起初他還覺得此人文采甚好,招入麾下做個幕僚還不錯,但近來幾次他當眾被景洛奚落,還連帶著他也失了面子,便逐漸對景少軒不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