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柔突兀的朝沈延之這處撲來,口中親暱的稱呼不禁叫景洛趙淵二人露出奇怪的目光看向他。
誰知沈延之卻是嫌惡的避開景柔道:“景小姐還請自重!”
暗衛原本還以為他們二人認識,畢竟那句延之哥哥實在引人遐想。
見沈延之面上的疏離及幾分厭惡,暗衛瞬間秒懂,看來又是一個犯花痴撲上來的,隨即便將她牢牢控制丟到其餘人身邊捆好。
景柔被丟開卻猶不死心的哭喊:“延之哥哥你不記得柔兒了麼?”
嬌媚美人面上顆顆淚珠如斷了線般滑落,無辜杏眼紅了一圈,看著十分惹人憐惜。
但沈延之卻對此視而不見,丟下冷冷的一句:“將人捆好了便拉出去!”
“等等!將這老東西單獨弄輛馬車拉上,否則就這麼捆成一串走在街上,明日朝廷彈劾我父的帖子怕是能淹了御書房!”
景洛站在一旁指揮著暗衛。景少軒聞言倏地抬起頭,咬牙切齒道:“景洛!你明知道今年我就要下場科考,你這是故意要毀我名聲?!”
方氏槽牙被打掉了兩顆,嘴也腫的老高,此刻極力掙扎卻說不出一句話,只能無能狂怒的嗚嗚咽咽。
而另外兩位女眷聞言也是羞憤難當,景柔轉而止住哭泣看著景洛可憐巴巴道:“洛兒,此事與我無關啊,你不能如此待我!”
見景柔哭訴的厲害,他絲毫不為所動,只吩咐暗衛將人捆上便打算就這麼帶著人走去京兆府!
“你個小賤種果然沒安好心!老身當初就該狠心將你溺死!你今日膽敢毀了你大哥名聲!老身定要你生不如死!”
老太太一雙三角眼裡全是對景洛的憤恨以及一絲不易察覺的算計!
“你們這幫子刁奴還不快給老身鬆開?老身可是景仁義他親孃!等老身兒子回來有你們的好果子吃!”
“祖母,你也別鬧了,今日我就是要滿京的人都看看,你們這幫子人都是如何在我國公府裡頭作妖的!”
說罷景洛揮手便帶頭朝外走去。
老太太目前還是他名義上的祖母,就算他不顧及自個兒名聲,還得顧著他爹!若是真將老太太捆著拉上街,只會惹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隨即他想到還有一事,頓住腳步陰惻惻看向瑟縮的跪在院外山羊鬍子以及一眾生面孔,冷冷道:“你們是自己走?還是小爺讓人捆著你們走?”
山羊鬍子忙不迭磕頭討饒:“小的們自己走,自己走!”
說罷便起身緊緊跟在被捆著的二房眾人身後,長長一串隊伍被拉著走在大街上,引來眾多百姓的觀望議論。
紛紛不明白這是發生了何事,直到有書院同窗恰巧在街上閒逛,仔細辨認後,才驚覺那臉腫的跟豬頭似的人,是景少軒!
白高軒此時正與好友同行,遠遠瞧見路上被人圍得水洩不通,下了馬車便朝前頭看去。
“咦?那不是景少軒麼?怎麼了這是?”
他身後的章竟思聞言也看了過來,頓時滿臉嘲諷的看著為首之人道:“喏!一看便是景家二房不知何故惹了那紈絝!
嘖嘖,這紈絝當真是不要臉不要皮!仗著陛下娘娘寵愛當街就敢做出此等大不敬之事!實在是膽大妄為的很!”
自上一回在宮門外景洛落了他面子,章竟思便將景洛記恨上了,是以見此情形,壓根不管中間發生了何事,張嘴便是對景洛的嫌棄之言!
白高軒聞言只是皺了皺眉,卻並未對他這話有所反駁,畢竟他說的話也並無什麼錯處。
但遲遲未說話的方嶼卻是將手中摺扇一收,語調冷漠:“還未清楚這其中發生了何事,章兄你如此武斷怕是不妥吧?”
章竟思不屑於跟一個小小侍郎家的公子多費口舌,自顧自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