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之這才驚覺自己走神,略帶歉意的朝趙肅笑笑,“想事情想的出神了,殿下莫怪。”
他說話時眉眼都不自覺帶上一抹春意,就連他自己都不曾發現。
“我聽說延之是有心上人的,方才是不是在想那人?”
很顯然趙肅是看出來了的,他壓下心裡的不滿打趣道。
沈延之此人城府太深,能讓他露出此般神色便足以說明那女子在他心裡的重要性,若是能知曉那人是誰,或許能將他和沈延之綁的更加牢靠。
“殿下就別打趣我了,我和他之間還沒到足以明說的地步。”
沈延之巧妙的將話題岔開,可落在趙肅耳裡分明就是他還提防著自己。
“那延之可要加把勁了,到時候本殿可是要討一杯喜酒來喝的。”
聞言沈延之不做他想的頷首應下,不過眼下還有一件事困擾著他,京城在接連下了幾日大雪後,他收到了來自江南的訊息。
趙文州已然出現在渝州城,並且他們幾人已經找到了湯志成藏私銀的地方。
接下來渝州估計會亂,他有些擔心景洛。
想了想,他停下步子。
“怎麼不走了?”
趙肅疑惑的回頭看去。
“我想起還有一事,需得前去稟告陛下,殿下先回吧。”
說罷他不等趙肅有所反應轉身便朝著御書房的方向而去。
對於沈延之的性子趙肅早已有了幾分瞭解,這人就是個什麼都不上心的,只有他想說的時候才會說,不想說你就是威逼利誘那也撬不出一絲一毫來。
他緊了緊身上的大氅無奈離開。
不同於京城的大雪紛飛,江南這邊兒雖然也冷,但到底還沒開始下雪。
只是接連幾日的陰霾天無一不昭示了渝州城內的風聲鶴唳。
湯志成看著手裡傳來的密信眉頭幾乎皺成了川字。
“世子,您看看這封信!”
他將手裡的信件遞交到趙文州手裡,見狀趙文州粗略掃了一眼隨即大笑,“他果然來了!”
見狀湯志成依舊沒有放鬆,自在溫泉莊子上得知府衙失竊的訊息後,他當天夜裡便火急火燎的趕了回來,當時他是將失竊的事歸咎到了趙文州的頭上的。
畢竟好端端他非要去什麼溫泉莊子,且他前腳一走後腳府衙庫房幾乎就被人給一鍋端了。
這一點,想讓他不懷疑都不行。
可接下來的日子,趙文州卻是硬生生在府衙住下了。
每日他處理大小事宜時這人都在一旁待著,怎麼看都像是特意來盯著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