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霽月震驚的張大嘴,口水不小心嗆到了氣管,彎下腰連連咳嗽,小臉憋得漲紅。
我怕碰到她的傷口,輕輕拍著她的背試圖緩解。
可她幾乎咳得快吐了,也沒緩過來。
同時我也在心裡琢磨,剛剛沒有聽錯吧?
誰要訂婚了?
袈裟?!
他不是假和尚嗎?!
霽月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我沒等和穆鶯說上話,穆鶯就已經風風火火的離開了。
穆鶯對袈裟的特別,我從小看到大,在我什麼都不懂的年紀就敢斷定她喜歡袈裟。
難怪她會發這麼大的火,讓平日裡遇事波瀾不驚的她,幾乎到了歇斯底里的地步。
霽月提議道:“不如我們先去看看鶯子姐吧?”
我搖頭阻止,“我瞭解她,她最不願意讓人看到她不體面的一幕。
況且她正在氣頭上,我們還是先別過去了,讓她自己冷靜一下,晚點我們去看她。”
霽月揚了揚下巴指向屋內,在我耳邊小聲道:“我可真想知道,能讓和尚破戒的女孩到底長什麼樣兒…”
我也好奇,對方是何許人也?
之前從未聽說過袈裟談戀愛,怎麼突然就要訂婚了?
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時,袈裟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他胸前的衣襟微敞著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可仔細一瞧,上面有一道深深的血痕。
霽月在我耳邊,小聲磨牙道:“這是讓鶯子姐給打了?”
袈裟神情沉靜,像是已和寂靜的天地融為一體,孤高脫塵的氣質,彷彿身處塵世的我們,多看他一眼都是對他的褻瀆。
不過,他這樣的佛子,真能做到‘手持念珠聆自心,心如明鏡映永珍’嗎?
他打量我們一眼,率先開口道:“找我何事?”
“我有一難事,得請你幫忙。”
“進來話吧。”說完,他的身影快速消失在門前。
我和霽月對視一眼,心裡五味雜陳的跟了進去。
進到屋內,一股濃烈的草藥味撲面而來。
他的房間佈置的極其簡單,牆面立著一個滿是抽屜的鬥櫃,應該裝著他平時研究的那些藥材。
客廳一張圓桌,四個圓凳,裡室一張床,再無其他。
還真是‘苦清修’。
我坐下後,開門見山說了我的想法。
他當著我們的面,大大方方的為自己胸前的傷口上藥。
聽完我的話,他手一頓,微微轉過頭來,眼中透著一股不可思。
難得能在他的臉上,看出正常人類該有的情緒。
“你的意思是讓阿烏假扮母蛇?”他問。
我頷首,詢問道:“這很難操作嗎?”
袈裟抬頭望了眼棚頂,那表情似乎是在對我們的想法感到無語。
過了半晌,他問道:“符姑娘,你瞭解蛇嗎?”
“不瞭解。”
我如實回答。
“蛇和其它哺乳類動物不一樣,也就是說你之前幻想的想要往阿烏身上塗母蛇的脲液這事不成立。
蛇的排洩物裡包含著尿酸和糞便,尿酸是一種白色的晶體物質,而不是液體形式的脲液。
你的方法,也許對你新帶回來的元寶管用。
再說,假設即使你的想法成立,阿烏性格生冷高傲,也絕對不會答應的。”
他一盆子涼水,將我從頭淋到了腳。
“那按照我的思路,我們應該怎麼做?
阿烏那邊你不用管,我可以勸服它!”
袈裟眼底閃過一抹意外,上下打量我,想看看我到底在發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