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亦溟沒有理會身後站著的顧寒墨,絮絮叨叨的和南宮雪瑤說了許多。
顧寒墨有些不耐的看了眼外面逐漸落下的夕陽,淡淡的開口道,“天都要黑了,你還不走?”
南宮亦溟這才轉頭,眸中帶著些許不滿,“我小妹只是暫時在你這裡住,你莫要打她的主意!”
顧寒墨瞥了南宮亦溟一眼,沒有理會他的狂躁。
剛才他仔細想了想,他一點都不老,他只比南宮亦溟年長了兩歲而已!!
比南宮雪瑤也只大了五歲……這算不得什麼,不知南宮亦溟怎麼那麼在乎……
因為他還沒有心儀的人?顧寒墨有些嫌棄的看了眼南宮亦溟,就他那臭脾氣,應當是的。
天色漸沉,顧寒墨寢殿首先迎來的人卻是姜辭和顧時初。
二人來時,顧寒墨正坐在床榻邊,悠閒的看著書。
時不時的還伸出一根手指,戳一戳南宮雪瑤的臉頰。
因為她總是嘟囔著要找小倌兒,聽得他是一肚子火!
見姜辭來,顧寒墨趕緊將手裡的書掖到一旁。
這書,不足為外人道。
他心中疑惑,他和姜辭之前並未有什麼交情,他怎麼會來?
而顧時初,這時來找他,又是因為什麼?
“姜辭見過九千歲,千歲爺千歲。”姜辭進門便恭敬的行了一禮。
剛才因為心中鬱結,他正在花園裡徘徊。
恰巧遇到了路過的顧時初,顧時初又有意結交姜辭,二人便一同相伴,走了過來。
被顧寒墨的視線打量著,姜辭只覺得所有心思似乎都無處遁形,整個人都被看穿一般。
這時顧時初拍了拍手,身後小太監連忙將托盤裡的東西端了過來。
“皇叔,這是父皇和母后讓本宮送來的補品,還有一些珍稀藥草,用來給南宮小姐補身子。”
“哦?”顧寒墨似笑非笑的看向顧時初。
顧時初只好改口,艱難的說道,“是送給皇嬸,補身體用的。”
顧時初的話,彷彿一記悶雷,在姜辭頭頂炸響,“皇嬸”是他理解的那個皇嬸嗎?
“嗯。赫安。”
“屬下在。”
“你找凌老頭瞧瞧,哪些能用的上。”
“是。”赫安轉身帶領小太監離開去找凌修。
顧寒墨故作不經意的抓撓了下脖子,恰好露出脖子上的紅痕。
深深刺痛了顧時初的眼睛,顧寒墨神情淡漠的問道,“可還有別的事?”
“皇叔,皇侄帶人將行宮上下都搜查了一遍,並未發現其他刺客,不知先前那名刺客在何處?可否讓皇侄去審問一番。”
顧時初垂眸道,這也是一件正事,他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一次。
他堅信,斬草要除根。
顧寒墨淡淡的說道,“你可以去問赫安,他負責的此事。”
“是。那皇侄先行告退。”顧時初再次看了眼床榻上的人兒。
顧時初:雪瑤,等我!我一定會助你脫離顧寒墨的魔掌!
“嗯。”
顧寒墨抬眸看著心思各異,目光卻總是若有若無的瞟上床帳的二人,隨意的應了一聲。
屋子裡再次恢復寧靜, 顧寒墨剛要把書收起來,又迎來了南宮一家。
顧寒墨只好將書又往裡掖了掖,這些人,他哄不得。
南宮亦溟進來時,瞧見顧寒墨竟然坐在床榻上,氣的睜大了雙眸。
眸中的光彷彿要將顧寒墨吞噬一般:老太監!你和我妹妹遠些!
似乎是讀懂了南宮亦溟的意思,顧寒墨非但沒有起身,反而又往裡靠了靠。
恰巧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