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倒是溫研的臉色越發慘白,魏霽卿側頭看她,好奇她是怎麼控制的。
搭在手上的力量越來越重,幾乎是半個身子都靠著他。
魏霽卿看著溫研額頭上凝起的薄汗,終於察覺到不對。
[還能挺三刻鐘,算算時間應該是暈在馬車上,太子爺應該不會不管我……吧?]
難為她疼成這樣還能分心看他,像是打量他靠不靠譜。
[沒事,總比露宿街頭強。]
魏霽卿都氣笑了,好歹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他會丟下她不管?
二話沒說,彎下腰打橫抱起溫研,快步向宮外走去。
“太子妃不勉強,鍛鍊講究積累,不在這一時半會兒。”
猶豫片刻後又說:“難受的話要說出來,孤不知道你是真的撐不住了還是……”裝的。
雖然沒明說,但是溫研秒懂。
但人家沒點破,她也就裝不懂,乖乖應是。
臂彎環住他的脖子,他們離得很近,一仰頭就能看見他的側頸。
溫研抬頭在他脖子上掃了一圈,直到看見衣領下若隱若現的紅痣,目光停留片刻,轉向他的側臉,輕輕的將頭靠在他的肩膀。
像平靜的湖面投進一顆石子,壓抑的情緒隨波紋湧現,她有些不平也有些委屈。
為什麼這些只有她記得?
男人清淺的呼吸一下又一下,撫平她外洩的情緒。
妥協般嘆氣:罷了罷了,是你就好。
溫研不願再想,闔上雙眼,是真的難受。
雖然剛剛在皇上面前是有誇大的成分,但是她確實身體不好,打孃胎裡就被那好後母用毒藥滋養,只等生下個死嬰。
溫母拼了命生下溫研後去了,一聲微弱的啼哭打破了後母的好心情。
她匆匆忙忙跑進產房。
壞訊息,孩子沒死,好訊息,大的嚥氣了,拼命生下的孩子還是個女娃。
喜得她差點放鞭炮慶祝。
“大人,我幫你緩解一下。”
一股透明的靈力輸入溫研體內,沉悶的心臟放鬆下來。
“欣欣姐姐!臨兒想要那束荷花。摘給我摘給我~”
隔著好遠就聽見一個聲音吵個不停。
溫研煩躁的睜開眼:討厭熊孩子,更討厭正常人裝熊孩子。
溫欣欣好言好語的勸著氣頭上的人,招呼下人給他摘荷花。
跟在後面的溫婉瑩手足無措根本插不上半句,說話的聲音被溫欣欣的招呼聲蓋得死死的。
她是最先看見溫研的人,準確來說是看見魏霽卿的人。
他身影修長,靜靜佇立在荷塘邊 ,一身素色拋服更襯得他芝蘭玉樹,眉眼清冷像雪山的泉水,與世俗脫離。
溫婉瑩眼裡的幽怨幾乎洩了一地,望向他像是望著什麼負心漢一樣。
她心裡恨啊,差一點點,這個太子妃和這個太子就是她的了。
她自動忽視魏霽卿抱著的人,款步上前服了服身子:“太子殿下。”
魏霽卿隨意點頭,越過她走了,那邊玩鬧的魏炎臨他連招呼都不打,快步離開。
那邊玩鬧得兩手泥巴的魏炎臨若有所感,抬著兩手泥巴跑過來:“太子大哥。”
魏霽卿蹙緊眉頭,淡聲嗯了一聲。
“大哥羞羞,抱著女人不撒手。”魏炎臨伸出食指在臉上輕輕劃了三下,取笑說。
誰人都知道太子爺有潔癖,唯有魏炎臨整日弄的髒兮兮的往他跟前湊,把髒東西擦在他衣服上,純純噁心人。
魏霽卿起初還訓斥幾句,直到魏炎臨哭兮兮的找皇上告狀,他落了個苛責幼弟名聲,手中的權力被縮減大半後,他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