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
他挺佩服魏炎臨的,裝傻子能裝到這個地步。
“我的妻子身體不適。”
魏霽卿穩穩抱著溫研,也不提放人下來。
[我是不是該表示表示?]
“太……”
“孤現在能抱十個你。”聲音淡淡的沒有什麼情緒。
[好的,我閉嘴。]
魏炎臨還想說什麼,被魏霽卿堵了回去:“五弟整日髒兮兮的,實在惹人厭煩。”
魏炎臨不可思議,癟著嘴巴要哭不哭。
“要拿就光明正大的從我這拿,惺惺作態是那低等的爬蟲作為,孤不恥。”
魏霽卿直視他,嘴裡的話半點不留情,專挑他雷點踩,頗有種失敗後什麼都無所謂的感覺。
[佩服爬蟲的信念感。]
魏炎臨面部有一瞬間的猙獰,馬上又恢復成得意。
他最厭惡這副高高在上的表情,馬上,他就能把高貴太子殿下踩進泥潭。
“原來姐姐也在這?”溫欣欣似是剛看見溫研,大方走過來打招呼,一開口就是指責:“姐姐,你怎能讓太子爺抱著你招搖過市……”
“妹妹是在說姐姐沒有禮節嗎?”溫研淚眼汪汪,小臉慘白一片。
溫欣欣咬牙切齒:“怎麼會?我……”
“母親走得早,後母事務繁瑣如何能全部顧及?我現下就去向皇上討一個教養嬤嬤,是姐姐丟尚書府臉了。”
說著埋首哭得悲切。
魏炎臨皺眉,回頭看溫欣欣的臉帶著質疑。
這就是你說的囂張跋扈的大姐?
“太子妃身體不適,更何況孤對太子妃甚是喜愛,何來招搖一說?”
“何況,五王妃見到孤和太子妃不行禮反而咄咄逼人,言語指責,是何居心,我看溫氏你還是自己去學禮儀吧。”
說完轉身離開。
溫研適時抬頭,一雙眼淚雨濛濛,鼻頭粉粉的,楚楚可憐。
她掙扎的跳下來,俯身跪地,慌張開口:“太子爺恕罪,妹妹她灑脫慣了,在府中也是這般跟妾身說禮節,她是好心,沒有惡意。”
[她有惡意,但我惡意滿滿。]
溫研回頭給溫欣欣遞了個安心眼神,衝旁邊的魏炎臨微微點頭,接著說:“五王爺離不得二妹妹,若是她進宮學規矩那五王爺可如何是好?”
一番話說得無比動容,她是真真切切的替溫欣欣考慮。
魏炎臨更覺得溫研是個好姐姐。
怕不是欣欣她想多了?
溫研心中默數[糟了,妹妹姐姐再坑你一會,三、二、一]
魏霽卿還在疑惑,下一秒人直挺挺的倒下,他速度飛快的將人摟進懷裡,拍拍她的臉:“溫研?溫研?”
沒有聲音,真暈了?
一番鬧劇很快結束,留給大家的是茶館酒樓的飯後談資。
再次醒來時已是下午。
溫研撐著床起身,望向窗邊的日落,懵懵的眨眨眼。
[下午了,這次暈的時間有點長。]
抬手揉了揉磕到的額頭,發現手上一層綠綠的藥膏,眼神四處掃了一圈,與進來的魏霽卿四目相對。
魏霽卿走到床邊坐下,看著她的手,嫩白纖細的指節上一塊紅印很礙眼。
“被燙受傷了為何不說?”
他抬起眼瞼,深灰色的眸子似乎要將她吸進去。
溫研望進他的眼眸,淡淡的沒有波瀾。
還以為他這麼快就對她上心了。
收拾好心情,溫研小心翼翼問一句:“其實這樣不痛。”
[這也算受傷?那我小時候傷的多了去了,瞧瞧後背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