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多日他都在船上鑽研刀法,思考三門內功心法融合後的修煉方向,閒暇時他也指點漁夫父女刀法。
“你等切莫將見過我一事告知外人,否則後果難料。”鍾雲告誡父女二人道。
船伕聞言似想到什麼,臉色微變,但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大哥哥,你是壞人嗎?為什麼不能告訴別人?”女童疑惑道。
“現在應該還不算。”鍾雲揉了揉女童腦袋笑道。
時過多日,京城中關於鍾雲的議論也漸漸淡了下去,彷彿如此天驕不過一閃而逝的彗星。
是夜,江面冷風呼嘯。
鍾雲走出船棚,看向京城方向。
“大哥哥你要走了嗎?”女童不知何時走出船篷,小臉上滿是不捨。
多日相處兩人已是熟絡,鍾雲講了許多外面的傳聞與前世的一些故事。
逗得小姑娘很是開心,同時也對外面的世界更加嚮往。
鍾雲只是輕輕嗯了一聲,身形化作一道黑影在江面上奔走。
“大哥哥,我叫水兒,江水兒,記得回來看我。”女童忍不住抽噎喊道。
“在下鍾雲,後會有期。”聲音凝音成線傳入江水兒耳中。
“後會有期!”江水兒臉上滿是驚喜,眉眼瞬間彎成月牙。
船伕在船篷中看了女兒一眼,不由暗暗嘆了口氣。
......
鍾雲的輕功身法已有質的突破,不稍片刻身形便已上岸直奔京城而去。
京城的城牆高達三十餘丈,比鎮蠻關依山勢而建的城牆還高,尋常的玉液境若無特殊手段,也無法翻上城牆。
鍾雲躲在城下暗處觀察著城牆上情形,發現竟無一名守兵。
沒想到禁軍的軍紀已到如此憊懶地步,晚上竟連守城兵卒也沒了。
應是覺得無人會攻城,只安排了巡街宵禁的隊伍。
鍾雲腳下施展《神行幻影》,身形在虛空中一跨便是近兩丈距離,身形呼吸間便已來到城頭。
居高一眼望去,整座城池都處於寂靜的黑夜之中,只有少數地方還閃爍著微弱亮光。
他輕車熟路身形直奔北城而去。
楊府。
楊在興左右睡不著,索性來到書房提筆練字讓心神安定,覆盤這些時日所發生的種種事端。
所有這些事情都指向一個人:鍾雲。
而此人的背後便是女帝,只是後面所發生的之事,兩人似乎君臣不合,莫非這是障眼法?
正當他沉思之際,冷不丁的一道聲音響起。
“楊閣老當真好雅興。”
“誰?”楊在興被嚇了一跳
書房乃是他平日處理政務所在,平日裡若無命令根本無人敢進來打擾。
他剛一轉身,就見到鍾雲正閒庭信步向他走來。
“你要做什麼?”楊在興大聲呵斥道。
“楊閣老不必喊如此大聲,是隻死一人還是滿門死絕,你應該掂量。”鍾雲笑容依舊,只是眸中寒光逼人,讓人望之心怯。
“你到底想幹嘛?襲殺朝官乃是大忌,到時整個天下再無你容身之地。”楊在興眼皮狂跳,但還是強作鎮定道。
“還請閣老幫個小忙,在下也給閣老一個體面。”鍾雲含笑抱拳行禮。
見到鍾雲毫不掩飾的殺機,楊在興最終一屁股坐回椅子上,頹然道:“你要幫什麼?”
既然鍾雲以真面目示人,必是下了必殺他的決心。
楊在興只是一個普通人,如何能抵抗一名玉液境的殺機。
“還請閣老幫提幾個字。”鍾雲笑容不見,身形已來到楊在興桌案前。
楊再興聞言一愣,他有想過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