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擺弄著。
趁她分神,白檀立馬起身跑出去。
殊不知,在他離開後,小鈴鐺怔怔抬起頭,望著教室門口等著媽媽回來。
一分鐘、兩分鐘、十分鐘過去了,她最終沒能看到媽咪的身影再次出現。
在一群鬼哭狼嚎的小孩子中間她顯得那麼乖巧又情緒穩定。
良久,她慢慢走到教室角落,在小椅子上坐下。
一群人的吵鬧中,她幼小的背影格外孤獨,好似天地萬物只剩她一人。
小鈴鐺慢慢按下520三個數字,對著手錶小聲道:
“媽咪,你要快點來接小鈴鐺……”
白檀的聲音從手錶裡傳來:
“當然啦,我們小鈴鐺是媽媽唯一最愛的寶貝。”
小鈴鐺抬起小手,將手錶緊緊貼在臉上,嗚嗚嚶嚶掉著金豆豆。
幼兒園外。
白檀靠在車椅背上,仰頭望著車頂。
到現在還是感覺不真實,這個一直以來每時每刻都黏在他身邊的小丫頭正式離開家上幼兒園了。
就像於老師說的,放手對於家長來說是最重要的一課,同樣也是最難學會的一課。
只是慶幸女兒的情緒比他更穩定,沒像他一樣坐在車裡掉眼淚。
這和從他心上剜掉一塊肉有什麼區別啊。
早知道就讓她晚一點入園,四歲再上幼兒園也好啊。
不行不行,不能有這種想法,小朋友融入社會生活無論是於他們還是於家長來說都是天大的喜事,不能因為自己的私心剝奪小朋友社會交往的權力。
白檀做了個冗長的深呼吸,努力平復好情緒。
開啟手機點進班級群的實時監控,看見小鈴鐺坐在角落對著電話手錶自言自語。
唉……
“叩叩。”
在他傷春悲秋之際,車窗被人敲了兩下。
白檀看過去,在窗外看到了與這亂糟糟環境有點格格不入的一張臉。
別說那人戴著墨鏡,就是化成灰他也認得。
白檀開啟車窗,問:
“你怎麼還沒走。”
“打車來的,家長太多又叫不到車。”霍泱道。
“上來吧,我送你去劇組。”白檀落了車鎖。
霍泱開啟副駕駛的門,卻聽白檀道:
“坐後面。”
“理由。”
他下巴一抬,點點副駕駛上的兒童座椅:
“這是小鈴鐺的專屬位置。”
霍泱坐到後排,摘下墨鏡,透過後視鏡看到了白檀泛紅的雙眼。
“哭過了。”霍泱低下頭,隨手拿過車後座的兒童繪本,漫不經心翻著。
“我女兒第一天離家,我不能難過麼。”白檀語氣不悅,本來就心煩,這男人還上趕著找不自在。
“是麼。”霍泱冷聲道,“如果不是有些人在我床上□□,連生日都不記得給女兒打一通電話,我倒是願意相信這個說法。”
白檀的雙頰倏地漫上一抹微緋色。
他的身體向座椅中沉了沉,藉著發動車子來掩飾內心的尷尬。
自己也是蠢,那天怎麼就因為一塊蛋糕著了霍泱的道,明明約定好晚上要給小鈴鐺打影片電話,結果再次醒來已經是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