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越看越覺得這人還是一副小孩子心性,明明都是當爸爸的人了,在處理女兒的問題上總是遊刃有餘,但在他面前,一如三年前那個愛撒嬌又偶爾會雞飛狗跳的小朋友。
“脫掉衣服再穿上,當然會衣衫不整。”霍泱繼續逗他。
“廢話……”
“可是不脫衣服怎麼精準測量身體各項資料呢。”
白檀聽完,身體一頓,緩緩側過臉看過去。
霍泱道:
“之前受邀參觀走秀認識了這位設計師,他的作品風格是你很喜歡的那一類。”
他看向白檀身上的高領毛衫:
“養育一個小朋友確實要準備不少錢,你是個負責任的好爸爸,先娃後己,那麼愛漂亮的你為了孩子也能一件衣服穿三年,都這麼節省了,我做老闆的總不能一點表示沒有。”
白檀愕然。
他以前衣服很多,每天幾乎不重樣,可即便如此霍泱還是記住了他身上這件倉促而過的毛衫,也知道他穿了三年都捨不得扔的事實。
鼻根酸酸的,惹得眼圈一週都輕微發燙。
“沒看到對我的表示。”白檀委屈道,“明明都沒量過我的身體資料,還不是隻有你挽著他的手進去了……”
“吃醋了?”
“才沒……”
霍泱鼻間發出一聲輕嘆,道:
“你的身體資料我早就知道了,就算這些年胖了瘦了都不影響你是天生衣裳架子的事實。”
白檀鼻翼翕動了下,癟著嘴巴要笑不笑的,其實心中早已冒出絲絲得意。
“況且上次我們愛愛的時候,你死扯著衣服不肯脫,今天應該也不太想被設計師看到。”霍泱繼續道。
白檀只覺得臉上的燙意蔓延到了耳朵根。
他怎麼能理直氣壯又坦然從容地說出“我們愛愛”這件事。
不要臉!
“我想既然去都去了,也順便給自己做一件新西裝,脫衣量尺寸不應該麼。”霍泱道,“我的衣服不急,可天冷了,你應該也不願穿著舊衣服送小鈴鐺上下學吧。求人辦事總得拿出點謙卑態度。”
那位設計師名氣大,請他設計服裝的社會名流趨之若鶩,排期到了兩年後,能為白檀臨時加塞也是看在霍泱的面子上。
而他對任何人都很自來熟,天生這種性格,就喜歡挽著別人的胳膊拉攏關係,就是□□來了他也得挽一挽。
所以霍泱才沒拒絕他的挽手。
聽完霍泱的解釋,白檀心中那個失落蹲在牆角的小人一躍而起,敲鑼打鼓放鞭炮,喜氣洋洋聽熱鬧。
“誰要你解釋了,跟我有關係麼。”但面子上還得繼續端著。
結果霍泱反而道:
“你真不走麼,八點了,那些排隊等你的青年才俊該要急上吊了。”
白檀瞪了他一眼,擰過車鑰匙發動車子:
“那你下車啊。”
話音一落,一隻大手伸過來將車鑰匙擰回去,顫動的汽車重新歸於平靜。
高大的身軀壓過來,一隻手探進了大衣底下。
白檀忽然不知道自己該驚訝他忽然壓下的身軀還是大衣底下那隻緊緊握住他的手。
明明只是三十六度的體溫,卻莫名生出了岩漿般的高溫,燙得他渾身顫抖。
昏黃的車內燈下,霍泱的臉近在咫尺,光影交錯中五官線條更為清晰凌厲。
睫毛蔭掩著漆黑的瞳眸,有些看不真切。
白檀喉結滑動了下,雙手不受控制地緊緊攥成拳。
“既然已經遲到了,乾脆壞人做到底。”霍泱垂了眼睫,溫熱的唇落在白檀鼻間,輕輕一路下滑,“如果你覺得寂寞需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