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優美弧度。
半晌,霍泱抬頭看了眼鐘錶,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
考慮到白檀就這麼穿著溼衣服睡不好受,霍泱輕輕解開他的襯衫釦子想幫他脫了衣服再幫他擦擦身體。
不理解,明明身體的距離已經是負數了,他還死死抓著衣服不讓脫又是在故作矜持什麼。
解開釦子,從白檀手裡扯出衣角往兩邊拉。
倏然,霍泱脫衣服的手頓住了。
平坦的小腹上,有一道七八公分長的橫切刀口,看樣子已經癒合很久,只留下不太明顯的疤痕。
霍泱心頭一跳,手指情不自禁撫上那道疤痕。
難怪白檀全程死抓著衣襬不鬆手,那麼在意形象的人身上多了這麼一道疤,覺得難堪了吧。
他做過手術麼?在這個位置開刀口看著不像是闌尾炎手術留下的,這個位置的皮肉下是什麼臟器呢。
胃?腎?還是小腸?
霍泱輕輕喟嘆一聲。以白檀這種彆扭的性格,就算問他也不會說。
脫掉衣服後,他打了熱水過來為白檀擦拭過身體後,扯過薄毯蓋好。
……
凌晨三點,白檀猛地睜開眼。
短暫的迷濛後,看清了眼前的環境。
昏黃色的燈光下,陌生的酒店房間,以及身邊沉睡的男人。
最後,是赤身裸體的自己。
太陽穴像是被人狠狠掄了一拳,突突地跳。
儘管不想承認,但身下傳來的異樣感和眼前的景象都堅定地告訴他:
我又和霍泱睡了。
白檀想笑,又想哭,表情是啼笑皆非。
回想起自己剛才在動情之下放聲吟叫的姿態,現在就是很想換個星球生活。
就這麼輕易的再次淪陷於這個壞蛋身下,那自己這些年處心積慮逃到國外、苦頭吃盡又算什麼,笑話麼?
白檀還沒考慮清楚這個問題,忽然意識到什麼,猛地掀開被子。
哪怕意識全無也能憑藉肌肉記憶死死抓住的衣服不見了。
剖腹產的刀口露出來了,霍泱看見了麼,他會不會起疑心。
罷了,要是他問起來就扯謊說動過腎臟手術好了。
白檀絕望地長嘆一聲。果然撒一個謊就要再撒一百個去圓。
白檀輕手輕腳下床,找到自己溼漉漉的衣服穿上。
當務之急什麼都別想,跑啊。
逃回自己的房間,白檀徹底睡不著了,就這樣睜著炯炯有神的大眼坐到了天亮。
好在霍泱並沒詢問關於他身上刀口的事。
白檀僥倖地想到:是不是霍泱根本沒注意到,或者說他的目的只是在自己身上發洩慾望,其它的根本不關心。
天亮了,告別了品牌方,車子穿過雨後陰沉沉的天氣,走走停停,終於在下午三點鐘順利抵達晉海市。
白檀這一路一句話沒說,司機想和他閒聊,他也只是“嗯哦”的單字往外蹦,敷衍著。
和霍泱處在同一空間中的空氣都瀰漫著尷尬,他只想儘可能將自己存在的痕跡隱匿起來。
幸而霍泱也沒說什麼,只低著頭看手機。
到了白檀家樓下,他略顯慌張推開車門下車,腳尖被門框勾住,弄得他踉蹌兩步。
“等一下。”霍泱忽然喊住他。
白檀背對著他:“還有事麼。”
“這個,拿著。”
白檀轉過身,見霍泱遞過來一隻精美紙袋。
他不太想要:“是什麼。”
“蛋糕。”
白檀眉目一展,開啟袋子看了眼。
透明玻璃盒裡面是一隻漂亮到像是藝術品的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