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鎮國公府可謂是如日中天,可惜如今魏天賜慘死邊關,昔日與之關係緊密的靖西侯府也成了殺子仇人。
真是物是人非啊。
念及此處,又想到自己接下來的要做的事情,曹老太君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沈月煙從外面走來,看著曹老太君端坐在梨花木太師椅上,臉上雖爬滿了皺紋,但那一雙眼睛依然深邃有神,透著歷經世事的睿智與從容。
沈月煙直接開口對曹老太君問候道:
“曹老太君身子可好,天寒地凍的,有什麼事派人知會一聲即可,還勞煩您親自前來。”
曹老太君聽見聲音轉頭向外看去,見沈月煙款步走來,急忙起身行禮。
“給德壽郡主請安。”
沈月煙與曹老太君擦身而過,徑直走向花廳深處,在主位之上坐下來,才開口道:“老太君免禮,坐吧。”
“謝郡主。”
曹老太君緩身坐下,看著沈月煙古井無波的面容緩緩開口道:“這次老身前來是有要事與郡主商量。”
沈月煙眉頭微挑,上次曹老太君來這裡,便是為了拉攏自己,讓魏天賜在濟州水患之事上給康王下套,不知這老太婆又想整什麼么蛾子。
沈月煙給春喜使了個眼色,春喜帶著屋內侍候的丫鬟們關上門出去了。
“老太君有何要事啊。”
曹老太君面色悲慼,輕輕嘆了口氣,“定國公之死,老身甚是惋惜,安王也時常提起此事,總覺得定國公之死透著一些蹊蹺,咱們兩家本來就同為安王做事,如今定國公枉死,安王定不會做事不理,特意讓老身前來,告知實情。”
沈月煙心中漏跳了一拍,這輔國公府又是如何得知魏天賜戰死的實情。
轉瞬換上悲傷的表情,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問道:
“你說什麼?枉死?實情?”
曹老太君面露悲哀之色,輕輕點了點頭,“郡主還請節哀,定國公之死,確實另有隱情。”
沈月煙眼眶通紅,豆大的淚珠像風箏一般滾落下來,顫抖著說道:“請老太君細細說來。”
曹老太君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的推測講了出來。
“靖西侯?”
沈月煙驚訝的問道,“怎麼可能,雖然你推測的有一些道理,但是老太君可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不然,此事事關重大,本宮是萬萬不能輕易相信的。”
曹老太君眉宇間盡是哀傷,搖了搖頭,拿出一個本子,“這是定國公出徵時隨從參軍的記錄,上面寫著定國公不忍敵軍羞辱,不顧主帥阻攔,帶領百人隊伍追擊敵軍至馬坡嶺,最後中了敵人埋伏,全軍覆沒。”
沈月煙接過本子,翻看了起來,“這東西本宮知道,當初兵部傳來的訊息就是如此。”
曹老太君又拿出了一張寫滿字的紙,“這次前往西北的隨軍注官是安王的人,這是他親筆寫的真實情況,還有他的簽字畫押。”
:()從侯門主母到垂簾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