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的清晨。
三娘拿著一封信遞給沈月煙。
“郡主,四公子不見了,這是在他房中發現的。”
沈月煙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天,拿起信封看了起來。
“母親在上,原諒孩兒不辭而別。實恐不知該如何面對母親,才留下書信一封。
孩兒如今已經恢復記憶,身上還揹負著血海深仇,還有更重要更緊急的事情等著孩兒去做。
孩兒自幼沒了生母,母親的救命之恩和這段時間的照顧孩兒銘記於心,待孩兒完成大事,再來報答母親之恩。
我永遠都是母親的兒子。
魏天漠留。”
沈月煙放下手中的信,望向窗外,緩緩嘆了口氣,她又如何不會知道魏天漠的真實身份呢,早在救他回去的那晚,那支箭上的蓮花烙印,那是獨屬於趙國皇室的標誌,只是不知道,他是趙國四位皇子中的哪一位。
“是時候回京城了。”
……
眾人坐上前往京城的馬車。
馬車內,沈月煙身穿一身蜀繡針織的華貴服飾,滿頭珠翠,面無表情,眼中卻是無盡的兇狠。
這次前往京城,除了沈月煙幾人,還有近三十多人的護衛隊,天香郡主還帶了一支秘衛在暗中隨行。
幾天後,在快要出蜀川的路上,突然遇到了兩夥人正在刀劍相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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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夥人全身黑衣,差不多有二十人左右,另一夥人身穿朝廷的盔甲只剩下十多個在苦撐著,拼命守護著中間的馬車。
眼看朝廷的軍隊馬上落敗,沈月煙命人前去幫忙。
蜀王府的護衛們拔出腰間佩刀衝向黑衣人。大娘幾人則是紛紛下馬守在沈月煙馬車周圍。
蜀王府的護衛們加入戰局後,局勢立刻翻轉。
一時間,兵刃相交之聲不絕於耳。
領頭的黑衣人首領見突然加入的護衛們微微有些錯愕,又看向遠處帶著蜀王府標誌的馬車,眼神奇怪。
黑衣人首領退出戰鬥圈子,將手放在嘴邊吹了一道口哨。
眾黑衣人聽見後紛紛停手向樹林中退去,逐漸沒了身影。
沈月煙站出馬車,高喊道:“窮寇莫追。”
眾人紛紛停下腳步。
只見一名穿著盔甲的侍衛首領小跑過來單膝跪地,“末將白山參見德壽郡主。”
沈月煙眉頭一挑,“哦?你認識本宮。”
白山面色疲憊,“郡主,那馬車內是貴府三公子。”
“什麼?”
沈月煙面色震驚,匆忙下了馬車,走到被士兵包圍的馬車前,拉開車簾,只見魏天誠臉色發黑,雙目緊閉的躺在上面。
另一輛馬車內的天香郡主也走了出來,跟著沈月煙來到魏天誠所在的馬車前。
沈月煙轉頭對白山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白山雙手作揖,“啟稟郡主,自從魏統領奉旨賑災結束回京城的路上,我們的隊伍就遭到了不下三波殺手的攻擊,原本近百人的隊伍,如今就剩下這十幾個人。”
白山邊說邊紅了眼眶,誰能想到,原本只是沒有危險的賑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死去的都是與他平日裡並肩作戰,稱兄道弟的兄弟啊。
沈月煙暗了暗眸子,能理解他此時的心情,“你們辛苦了,先讓大家原地休息吧。”
白山滿是疲憊的臉上顯露出焦急的神色,“不可啊郡主,萬一一會又有殺手來襲怎麼辦,咱們要儘快趕路,早日回到京城。”
沈月煙心中奇怪,按理說皇上早就派人來支援了才對,還有秋寧的勢力,這麼久了怎麼還沒與他們匯合。她明白遲則生變的道理,聲音低沉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