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雪棠。”她低垂著眼簾,聲音低沉,既像呢喃,又像自言自語。
她完全不在意懷中的張辰是否能聽懂,似乎只是隨意找了一個物件傾訴罷了。
從她斷斷續續的話語中,張辰逐漸拼湊出她的故事。
她的父母在幾年前因意外去世,親戚霸佔了她家的財產,並將她和姐姐一同送到了這個地方。
或許是因為她們的美貌,也或許是因為她們是姐妹花,這對可憐的孩子引起了兩個教官的覬覦。
折磨會突如其來,懲罰是無時不刻。
沈雪棠的姐姐為了保護她,只能委身於那兩個不人不鬼的教官。
但某一天,她的姐姐突然失蹤了,悄無聲息,連隻言片語都沒有留下。
沈雪棠瘋狂地尋找姐姐,卻一無所獲。
她跑去質問那兩個教官,得到的回應卻只有一句冰冷而模糊的話:“聽我們的,像你姐姐一樣,你就能再見到她。”
“你說,我姐姐還活著嗎?那人說的話可信嗎?”她的聲音微微顫抖,隱約透露著希冀,卻又充滿了深深的痛楚。
“他說,只要我配合,就可以再見到姐姐。不僅如此,他還說,能毀掉這個噁心的地方……可是為什麼,為什麼這麼久了,卻沒有任何動靜?”她的語調愈發急促,眼神中交織著掙扎與無助。
“姐姐為了保護我,也經歷了這些……她是怎麼做到的?怎麼還能笑著安慰我?”她的聲音漸漸嘶啞,情緒瀕臨崩潰,夾雜著自責、痛苦和憤怒。
“我的孩子,”她低下頭,充滿哀傷與混亂的眼睛看著張辰,“你告訴我,她到底去哪了?我真的快堅持不住了……她究竟在哪裡?”
你找個蟲子傾訴可以理解,但還指望一個蟲子回應?這未免也太離譜了吧!
張辰心中無奈地吐槽。
這種精神狀態,張辰覺得她剛剛說的蟲子是她的孩子,這話要好好斟酌一下了。
“嗯?我是你的媽媽啊。”得不到回應的沈雪棠突然語調一轉,輕聲呢喃,語氣詭異而柔和,但很快變得尖銳。
“為什麼你不理媽媽?是不是嫌棄我?是不是!”她的聲音猛地拔高,眼中燃起一抹瘋狂的光芒。
她抓住張辰的蟲軀,用力搖晃,手上的力氣大得彷彿要將他撕裂。
“你這樣的噁心東西,居然也敢像她們一樣嫌棄我?不過都是困在這裡的可憐蟲罷了,也有資格嘲笑我們姐妹?她們怎麼敢的,她們怎麼敢!”
張辰被搖得頭暈目眩,只能強忍著掙扎,心中叫苦不迭,“我招誰惹誰了啊!”
“嘔。”
忽然,沈雪棠晃動的手猛地停住,她臉上的瘋狂和憤怒被一股突如其來的痛苦替代,緊接著便是一陣乾嘔。
“嘔——”
她弓著身子,臉色煞白,喉嚨裡發出撕裂般的聲音,隨著乾嘔的動作,她的身體也開始劇烈顫抖,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她體內蠢蠢欲動。
“嘔——啊!”
她終於忍不住,用力一吐,伴隨著腥臭的液體,一大灘半透明的蟲卵從她口中噴湧而出,落在地板上,四散開來。
那些蟲卵浸透在粘稠的液體中,大小不一,透過薄薄的外殼,可以看到裡面蠕動的小小蟲胚,彷彿隨時都會破殼而出。
張辰驚訝的蟲軀都挺直了。
臥槽,來真的啊,她真能產蟲卵,這到底是什麼異形展開啊!!?
沈雪棠跪倒在地,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雙手捂住喉嚨,發出斷斷續續的乾嘔聲,眼神中透出一絲痛苦與迷茫。
那些蟲卵與張辰之前在遠盛光那裡見到的明顯不同。
這些蟲卵孵化得極快,幾乎在落地的十幾秒後便裂開,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