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那人會是誰呢?”
張辰又躺了回去,枕著八尺的大腿,柔軟的觸感反倒讓他的思緒越發清晰起來。
這個副本明面上,有兩大陣營。
即學生、校方。
但隨著他的深入,發現了不知道在研究什麼的五樓,以及與蟲子有關不知目的的暗流。
根據目前的線索,房中繭通道最深處的那間房間,還有遠盛光的存在,都明確與蟲子有關,而且他們似乎各自為營,甚至處於對立狀態。
換句話說,這股暗流中可能有兩個源頭:
一個是遠盛光,另一個則是房中繭通道深處背後的神秘人物。
而沈雪棠提到的“那人”,很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從沈雪棠的話語來看,那人似乎想毀掉這所學校,而他的話能夠打動沈雪棠,讓她甘願配合成為蟲母。
由此推測,那人很可能也是學生中的一員。
當然,也不排除那人隱藏了真實身份,用蟲子的形態與沈雪棠接觸,就像遠盛光一樣。不過,張辰覺得這種可能性較低。
那既然是學生,這個學校的厲害學生大概都在哪呢?
很明顯——
五樓。
21 號的情況很特殊,作為學生卻被那種力度看守,甚至連晚上意識都不會進入蟲軀,那麼,其他房間的學生恐怕也都是相當重要的存在。
或許其中就有房中繭通道深處背後的神秘人物。
明確目標後,張辰沒有再浪費時間。他先醒來,將自己的猜測告訴了已經回來的眸中人姐妹,然後再掏出一隻蟲子,重新進入夢鄉。
隧道里。
在檢查過一樓沒有可以進入房間的隧道後,張辰他們向著五樓飛去。
“公子,五樓要是真有幕後黑手,你準備怎麼辦?”
若識飛著,好奇的看著蟲子張辰。
“說實在的,不知道。”張辰苦笑著,“我又不是救世主,不過,要是他的計劃如果對我們沒危害,我還是樂意看他毀滅這個學校的。”
“嘻嘻,公子,你就是心善。”若識笑著誇他。
“咳咳,一般一般。”張辰謙虛道。
“到了,公子。”此時若見指著上方的房中繭,有些凝重。
張辰也嚴肅起來。
這裡是五樓左邊第二間房。
也就是 21 號的隔壁。
他自己已經熟悉蟲軀,與三樓一樣留下了若見若識,自己爬了出去。
房間裡亮得刺眼,巨大的白熾燈懸掛在天花板上,毫無節制地釋放著刺目的光芒。
燈光熾熱又顯得冰冷,宛如失控的陽光,毫不留情地灼燒著房間裡的每一寸空間,令空氣都顯得灼熱扭曲。
然而,這裡沒有傢俱,沒有擺設,沒有任何遮擋光線的東西,房間空曠得彷彿一片白色的荒野。
唯有牆角蜷縮著一個少年,成為了這片光芒唯一的受害者。
少年抱著雙臂,他低垂著頭,臉上顯現出一種無法言喻的痛苦,肌肉繃緊得如同一張即將崩斷的弦。
他的身體在拒絕這光,而這光卻像一條貪婪的毒蛇,執著地撕咬著他的每一寸面板。
他的樣子讓張辰想到了一種病——幽閉恐懼症。
患者被困在狹小空間時的模樣與他此時的表現很相似,但與之不同的是,這少年不是被四面高牆與黑暗逼迫,而是被無處不在的光籠罩。
不知道是這位的嗅覺不像是 21 號那樣靈敏,還是那燈光壓制了他,他並沒有察覺到張辰。
張辰爬出角落,這燈光也讓他很不舒服,但還算可以忍受。
強忍著不適感,他看向了牆上的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