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辰回到靈堂。
此時的旺福似乎也快嚎不動了。
見張辰進來立刻可憐巴巴的望著他。
張辰一愣,他可不想這麼快就接班。
於是對著小心盯著屋頂動靜的清哲道。
“清哲啊,這孝子不好當啊,我剛剛用力過猛淚腺差點哭幹,你看旺福也快嚎不動了,狗嗓子都啞了,這……”
清哲聽懂了張辰的意思,苦笑了一下。
“可我不會啊,實在哭不出來。”
張辰趕緊一笑,上前把清哲拉到了棺材前。
“沒事,我有秘訣,你先跪下。”
“好吧。”
清哲下跪後,一旁的旺福一看有人替代了,立刻起身回到了棺材旁。
躺下休息了起來。
清哲見旺福跑了,自己又確實進不了狀態,有些不知所措。
“張辰,你說的秘訣是啥?快說說吧。”
“說?”
張辰一愣。
“為什麼要說?”
“什麼?”
清哲也是一愣,什麼叫為什麼要說?
張辰見清哲清澈的愚鈍,撇了撇嘴。
從揹包裡拿出了一瓶醫用酒精。
“不用說,用這個。”
他把酒精的瓶蓋開啟,在清哲瞪大的眼睛下,往他破洞處都傷口上噴灑過去。
“啊!”
清哲痛叫一聲。
不停地倒吸著涼氣。
“這就是你的秘訣啊?”
“是啊。”
張辰見清哲只是痛叫,但是不哭,眉頭皺在了一起。
“你這也不哭啊,看來還是沒到痛點。哎~清哲啊,為了我們的大業,你就犧牲一下吧。”
清哲正疼的呲牙咧嘴的呢,聽完張辰的話立刻感受到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這種預感馬上靈驗。
張辰手疾眼快,一把把他傷口處的結痂一撕,沒等淌血呢,立刻就是酒精覆蓋。
“哼哼!啊啊啊啊!!!!”
“別怪我,你傷口沒消毒就結痂了,我幫你揭了消完毒你再結一次痂吧。”
“我是為了你好啊。”
張辰忙碌著,心中感嘆道。
我真是個大善人啊。
……
屋頂此時還在撕打。
原本聽到旺福的鬼哭狼嚎停下,眾詭還有些疑惑。
“怎麼沒動靜了?”
“不應該啊,他們不是按照孝子那一套來嘛?”
“就是啊,口口聲聲還說他們外來人對魏大叔感情很深,結果就這?”
“可不是嘛。”
忽然,一聲痛呼從腳下的屋子裡傳來,可接著又沒了動靜。
“咋了這是?”
“奶奶滴,我還以為他們要哭了呢,沒想到就熬了一嗓子。”
“就是,太敷衍了,還不如我們哭呢。”
“可不是嘛。”
沒等他們吐槽完,又是一聲淒厲的痛叫,接著就是如同親爹死了一般的痛哭聲傳來。
哭聲中夾雜著的啜泣和嗚咽,像是一種無助的哀嚎,好像正經歷著撕心裂肺的極度痛苦,被夜晚的風攜帶著傳向遠方。
眾詭沉默著,接著又換了一種口風。
“確實感情深啊,這哭的讓我想起我二大爺死的時候,沒來的及把藏錢的地方說出來就嚥氣了,那時候他兒子就是這麼哭的。”
“是啊,我不如他對魏大叔的感情深啊,我是服了。”
“痛!太痛了!聽著就感覺那種痛。”
“可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