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書生邊走邊思索,回到了書齋。”
“突然,白衣女子笑盈盈地走了進來,黃書生又驚又喜,立刻起身迎接。”
“女子笑著說:剛才瞧你氣勢洶洶,就像個強盜,真是嚇人。沒想到原來是個風流儒雅的詩人,既然如此,那我就來會會你。”
“黃書生急忙詢問她的來歷,女子回答:我名叫香玉,原本是青樓中人,被那道士幽禁在此山中,這並非我所願。”
“什麼是青樓?”司機小姐突然打斷了安和步的講述。
“呃,就是風俗店。”安和步頓了一下,儘量用平淡的語氣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看來客人可沒少去呢~”司機小姐忽然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狹長的眼睛微微一眯,瞥了安和步一眼。
安和步擦了擦額頭。
怎麼雨水還沒擦乾淨呢?
“怎麼可能,我只是從同事口中知道風俗店的一些事罷了,我還是繼續講故事吧。”
見司機小姐不再說什麼,安和步就繼續講述起來。
“於是那黃書生連忙問:那個道士叫什麼?我一定幫你洗刷冤屈。”
“香玉淡然笑著說:不必了,他也未曾逼我。我反倒利用這機會,和你這位風雅文士幽會,倒也快活。”
“黃書生又問起那位紅衣女子,香玉笑著回答:她叫絳雪,是我的義姊。”
“兩人愈談愈投機,感情愈發親密。當天晚上,香玉便住在黃書生的書齋裡。”
“第二天,陽光透窗。香玉才忙不迭的起來,嬌笑著:真是貪玩過頭,竟忘了天明!”
“她一邊穿衣,一邊滿懷愉悅地對黃書生說:昨夜也湊成了一首小詩,權當回贈您昨日的大作,請您莫要見笑。”
“良夜更易盡,朝暾已上窗。
願如樑上燕,棲處自成雙。”
“黃書生聽後,心中很高興,就笑著說:你不僅美麗,更是聰慧絕倫,真叫人愛不釋手。只盼你常來相伴,不必等到夜深!”
“從此,二人每夜都相見。”
說到這,安和步透過後視鏡發現司機小姐又瞥了自己一眼。
安和步沒多想,繼續講述。
“黃書生常常央求香玉邀請絳雪前來相見,然而絳雪總是婉拒,這讓黃書生不免心生遺憾。”
“香玉見狀,只好溫言寬慰:絳姐的性情淡泊寡合,不像我這般痴情如火。你得耐心些,讓我慢慢勸她,可千萬彆著急呀!”
“一天晚上,香玉突然闖進書齋,臉上滿是悽楚之色,對黃書生哀嘆:你連‘隴’都守不住,還奢望‘蜀’嗎?我們倆的永別之日到了!”
“黃書生大驚失色,詢問她怎麼回事,香玉用衣袖拭淚,泣不成聲地回答:這是天意,很難給你解釋清楚。只是當初的詩句,如今已經應驗了——‘佳人已屬沙吒利,義士今無古押衙’,大概就是為我而作的。”
“黃書生聽罷,連聲追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香玉始終不肯明言,只是嗚咽的哭個不止。”
“兩人一夜無眠,直到天色微明,香玉便離去了。”
“黃書生心中疑慮重重,感到不安。”
“翌日,一個別地姓藍的遊人來到下清宮,見到那株白牡丹愛不釋手,便將其挖走。”
“黃書生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香玉是牡丹花化為的妖怪,內心既悵然若失,又無比惋惜。”
“過了幾天,黃書生聽聞那位姓藍的將白牡丹移植回家後,花卻日漸枯萎。”
“他心中憤恨不已,悲痛欲絕,連作五十首詩哭花,每天都前往白牡丹原來的穴位前痛哭憑弔。”
“一天憑弔完畢,他正準備返回書齋,忽然望見紅衣女子絳雪也在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