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還想再戰的困獸。
而此時,大飛一個箭步上前,飛起一腳踹在陳浩南後背,巨大力道讓陳浩南整個身子向前撲去,臉重重磕在地上,塵土飛揚。
“小唐,原諒我只能以這種方式為你報仇,陳浩南,你特麼不是很拽嘛,快起來啊。”大飛雙眼通紅,額上青筋暴起,聲聲嘶吼彷彿要將多年積怨一併宣洩。
陳浩南趴在地上,意識有片刻模糊,往昔畫面卻如走馬燈在腦海閃現。他想起初遇大 b 哥時,
自己還是個瘦弱毛頭小子,被街頭混混欺負,大 b 哥如天降神兵,三拳兩腳趕跑壞人,還拍著他肩膀說:“以後跟著哥,有肉吃。”
那寬厚手掌的溫度,彷彿還殘留在肩頭;又憶起和兄弟們並肩作戰,為洪興搶佔地盤,刀光劍影裡,是生死與共的誓言,是熱血滾燙的青春。
可如今,卻被昔日同門如此對待,他心中滿是悲涼,卻也燃起熊熊怒火。
“大飛,你我兄弟一場,今日這般,是何道理?”
陳浩南拼盡最後一絲力氣,側過臉,目光如刀般射向大飛。
大飛聞言,愣了一瞬,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可很快被更洶湧的憤怒掩蓋。“哼,兄弟?
你陳浩南風光時,可曾把我們放在眼裡?小唐,他那麼忠心耿耿跟你,卻落得個慘死下場,你敢說你沒責任?”
大飛一邊說著,一邊揪起陳浩南衣領,將他半提起來,唾沫星子噴在陳浩南臉上。
陳浩南心中一痛,小唐之事是他心底一道疤。小唐是他手下得力兄弟,因一次社團紛爭,被敵對勢力暗中算計,他當時自顧不暇,沒能護得周全,小唐慘死街頭。
“小唐之死,我痛心疾首,日夜難安,可這賬怎能算我一人頭上?
大飛,你在洪興多年,當知江湖險惡,兄弟情義不是拿來這般踐踏的!”陳浩南喘著粗氣,字字鏗鏘,目光直視大飛,毫不退縮。
周圍小弟見兩人對峙,都停了手,場面一時陷入死寂,唯有粗重喘息聲此起彼伏。基哥皺著眉,走上前拉開大飛,“都別鬧了,這是社團總部,不是菜市場。
陳浩南,你也別執著了,大 b 哥之事,社團有安排,你已不是洪興人,別再攪和。”基哥試圖打圓場,可這話聽在陳浩南耳中,滿是絕情。
“基哥,我陳浩南對洪興忠心,天地可鑑。當年為社團出生入死,身上這一道道疤,都是見證。
就因一次錯處,被掃地出門,我認了。可如今 b 哥走了,我只求見最後一面,送他最後一程,這也不行嗎?”
陳浩南掙脫基哥攙扶,搖晃著站起身,身形雖狼狽不堪,氣勢卻如往昔那般凌厲,那是骨子裡不服輸、重情義的勁兒在支撐。
大飛冷哼一聲,“忠心?你陳浩南若忠心,怎會讓兄弟們死傷慘重,小唐冤死,社團威望受損?別在這兒惺惺作態了。”
大飛雙手抱胸,滿臉不屑,可眼神深處,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猶豫,似在這你來我往的言語交鋒中,回憶起陳浩南往昔種種功績,內心有了一絲鬆動。
“好,大飛,既然你咬定我是罪人,那今日,我就站在這兒,任你們處置。
但求看在往昔同屬洪興,一起拜過關公、喝過血酒的份上,讓我見 b 哥。”
陳浩南說罷,閉上雙眼,挺直脊樑,一副引頸就戮模樣。
空氣彷彿凝固,小弟們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大飛與基哥對視一眼,神色複雜,這場兄弟間的恩怨情仇,在這陰沉天幕下,陷入僵局,未來走向,無人能料……
天色愈發昏暗,遠處隱隱有悶雷滾動,似在為這場江湖紛爭奏響低沉序曲,陳浩南孤立於洪興社團總部前,
血痕與淤青昭示著他的苦難,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