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尋思著,拍戲得講個真實感,東星這場子多有氛圍,咱邊打邊拍,那效果肯定炸裂,票房不得大賣啊。”
他自顧自說著,還沉浸在自己那自以為絕妙的創意裡,絲毫沒察覺到周遭如實質般凝重的緊張氣氛,更沒意識到自己這一番操作已然捅了個天大的簍子。
李曉聽完,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心中叫苦不迭:“完了完了,這下可好,全亂套了。”
臉上卻還得強撐著,衝雷耀揚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訕訕道:“哈哈,東星的兄弟,您瞧,果真是誤會一場,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事兒既然說清楚了,那咱就就此別過,後會有期哈。”
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如一團亂麻,飛速盤算著下一步棋該咋走。
“重新找場地,時間成本飆升不說,人生地不熟的澳島,鬼知道還會碰上啥么蛾子。跟雷耀揚協商借場地,他這會兒正火冒三丈,能答應才怪。
直接抬出洪興名號壓他,萬一刺激得更狠,局面徹底失控,那可就萬劫不復了。”腦海裡各種念頭走馬燈似的閃過,卻愣是理不出個頭緒,仿若置身迷霧森林,找不到出口方向。
王精在一旁全程目睹這場鬧劇,額頭上冷汗直冒,雙手不自覺地揪緊衣角。他本就是個膽小怕事的主,平日裡跟著社團混口飯吃,只求安穩度日。
此刻見李曉和雷耀揚劍拔弩張,局勢一傾發,心裡直打鼓:“這可千萬別打起來啊,一旦動手,我們這邊人少啊,都得跟著完蛋。電影拍不成事小,傷亡很大啊。”
他深知這場衝突的嚴重性,一旦演變成大規模社團火併,電影拍攝鐵定泡湯,之前大家投入的心血、耗費的精力,統統都得付諸東流。
眼神中滿是焦慮,眼巴巴望著李曉,仿若溺水之人盯著救命稻草,滿心祈願李曉能妙手回春,化解這場危機
。畢竟李曉在社團裡威望高、經驗足,此刻也只有把希望寄託在他身上了。
李曉長嘆一聲,心知此刻退讓或許是止損上策,可骨子裡那股不服輸的勁兒又在叫囂。
他轉身欲走,眼神中交織著無奈與堅定,暗暗發誓:“就算暫時撤離,這拍攝機會我也絕不放過,天塌下來,也得想法子扛著往前走。”
就在眾人剛邁出腳步之時,雷耀揚卻冷哼一聲,恰似寒冬臘月裡的冰碴子砸地:“想這麼輕易就走?可沒那麼容易!”
那聲音中滿是不容置疑的霸道,仿若帝王宣判臣子死刑。他心中怒火已然燒透理智防線,只覺李曉這一走,便是對他最大的輕蔑,絕不能容忍洪興之人這般拍拍屁股走人。
“今兒不給你們點顏色瞧瞧,往後還不得騎到我東星頭上拉屎撒尿。”
說罷,他猛地一揮手,身後那群早已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東星小弟如洶湧潮水般,瞬間湧了上來,將李曉等人圍了個水洩不通。
李曉心中一凜,瞬間明白今日之事已無法善了,絕無收場的可能。
他身形一轉,側身而立,壓低聲音叮囑阿濤及身旁兄弟:“都警醒著點,保護好自己,裝置無所謂,你們都是我的兄弟,實在不行就跑吧。”說話間,心跳陡然加快,如密集鼓點,撞擊著胸腔。
他目光灼灼,毫無懼色,反倒似被點燃鬥志的雄獅,周身散發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在洪興社團摸爬滾打多年,生死邊緣徘徊數次,他豈會在這關頭退縮?
“哼,雷耀揚想玩硬的,那咱就奉陪到底。洪興的兄弟,字典裡就沒有怕字,今兒非得讓他見識見識咱的骨氣。”
念頭剛落,他整個人仿若離弦之箭,迅猛如獵豹出擊。
迎著衝在最前的東星小弟,高高躍起,一記凌厲飛踢裹挾著呼呼風聲,如炮彈般精準砸出,直接將那人踹得倒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