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則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雙手不停地拍著大腿,那巴掌拍得“啪啪”作響,附和道:“可不是嘛,還有街頭那家新開的髮廊,你瞧見沒,裡面新來的那個妞兒,那模樣,簡直就是從畫上走下來的仙女。
臉蛋兒像剝了殼的雞蛋,白裡透紅,嫩得能掐出水來;那身段,更是前凸後翹,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像水蛇在遊動,別提多勾人了!
可我總覺得那眼睛老是勾勾搭搭的,透著一股機靈勁兒,我看吶,保不齊肚子裡藏著啥心眼兒。
說不定是別的幫派派來探訊息的,咱們以後可得多留個心眼兒,別一不小心掉進人家陷阱裡,還傻乎乎幫人家數錢呢。”
說著,他用手肘使勁撞了撞包匹的胳膊,擠眉弄眼的,臉上滿是那種男人之間心照不宣的促狹笑意,腳下還故意顛了幾下。
學著那些髮廊女子走路時扭扭捏捏、故作姿態的模樣,腰肢輕擺,臀部微晃,逗得包匹又是一陣捧腹大笑,笑聲在街道上空迴盪,驚飛了屋簷下幾隻棲息的小鳥。
他倆滿腦子琢磨著的,皆是一會兒要跟大b商量的“大事”,要麼是如何像精明的棋手佈局棋盤一般。
把銅鑼灣的地盤再重新精細劃分一下,將那些平日裡被人忽視、仿若邊角廢料的邊邊角角都牢牢攥在手裡,如同拾起遺落的珍寶。
讓洪興的勢力範圍如春日野草,悄無聲息卻又勢不可擋地再擴大擴大,直至將整個銅鑼灣都籠罩在洪興的威名之下;
要麼就是絞盡腦汁,謀劃著怎麼給對頭幫派來一場漂亮至極、讓他們刻骨銘心的“下馬威”,像是揮舞著一記凌厲重鞭,抽在對手身上,讓他們清楚知曉銅鑼灣是洪興的地盤。
誰要是敢心懷不軌、貿然來搶、肆意來搗亂,那便是自尋死路,如同飛蛾撲火,絕沒有好果子吃,定會被洪興的鐵拳砸得粉碎。
可他倆仿若被命運矇住了雙眼,怎麼也想不到,前方等待他們的,竟是一場驚得人下巴都能驚掉、足以像一場超強颱風過境般,把整個銅鑼灣江湖攪得天翻地覆的血腥慘案。
走著走著,便漸近大b的住處,那扇熟悉的大鐵門已然映入眼簾,可剛一靠近,一股濃烈刺鼻。
仿若實質化的血腥味,恰似一隻無形卻陰森的幽靈,順著鼻腔直往他倆心底鑽去,初時,兩人不過是微微皺了皺眉頭,並未太過在意。
彼時,包匹煙癮正上頭,恰似煙鬼幾日未沾尼古丁般,渾身難受,被這味兒一燻,不耐煩之情瞬間爆棚。
大幅度揮了揮右手,那動作極為粗暴,手臂在空中揮舞得虎虎生風,如同驅趕嗡嗡亂飛、惹人厭煩的蒼蠅一般。
嘴裡嘟囔著:“這是哪個缺德冒煙的屠戶啊,殺了牲口也不收拾乾淨,血腥味都飄到這兒來了,燻得老子煙味都沒了,真是晦氣到家了!”一邊說,一邊還用力彈了彈手裡的菸頭。
那菸頭被彈得火星四濺,菸灰簌簌地往下掉,仿若天女散花,他可全然顧不上這些,滿心只想著驅散這惱人的血腥味。
恢復嘴裡那醇厚煙味,結果菸灰飄落到他皮鞋上,染黑了鞋面,他都毫無察覺,依舊沉浸在煩躁之中。
大天二則“呸”的一聲,往旁邊吐了口唾沫,唾沫星子像暗器般,濺到鐵門旁邊的磚牆上,發出輕微“啪嗒”聲響,他往前邁了一步。
身體前傾,仿若一隻即將發起攻擊的鬥雞,雙手叉在腰上,滿臉怒容,氣呼呼地附和著:“就是,這味兒太討厭了,簡直就是來搗亂的,擾了咱們兄弟正事兒,回頭非得找人好好說道說道,讓他們知道在咱地盤上瞎折騰的後果,可不能就這麼輕易算了。”
說完,他把右臂高高揚起,胳膊上的肌肉緊繃得如同堅硬磐石,每一塊肌肉都似在吶喊著力量,“砰砰砰”,用盡全力對著鐵門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