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你看我為了送給你這個禮物,熬了好幾個夜”的感覺。
她可不想大肆宣傳她到底有多辛苦、多累,她覺得那樣的話太丟臉了。
孟江南輕輕翻著筆記本,唯恐把筆記本弄壞。
他翻著翻著,手一頓,他突然想到這本筆記本明明是他的禮物,可他卻不是第一個翻看的人。
這樣想著,孟江南一臉哀怨地轉過頭看著陳以安。
陳以安被孟江南看得渾身不舒服,她用口型問了一句:“幹什麼?”
“這是我的禮物,居然先被她翻了。”孟江南委屈巴巴地跟言憶哭訴,“老姐,你說我委不委屈啊?”
言憶眨巴著眼,覺得她應該哄一下孟江南,就觀察了一下窗外的情況,見老師還沒來,就挪到了孟江南的旁邊,伸手揉了揉他的頭:“老弟,別委屈。”
“憶寶!委屈的人應該是我才對吧?”陳以安開始為自己抱不平,“我們認識了那麼多年,你都沒有給我送什麼禮物。”
“你卻那麼細緻地幫他整理筆記,我在你的心裡的地位就這麼低嗎?”陳以安的酸味快要溢位來了,“你心裡的那桿秤,怎麼往孟江南那裡偏啊!”
言憶的手仍舊放在孟江南的腦袋上,沒拿下來。
她不知道該如何跟陳以安說。
孟江南任由言憶把手放在他的腦袋上,輕聲安慰言憶:“下次你要是想送她禮物,你叫上我,我跟你一起挑。”
言憶聽到了之後,就微微點了點頭:“謝謝老弟。”
“你快去複習吧,再過一會兒就要考試了。”孟江南雖然很想讓言憶繼續哄他,但他發現同學們的視線都放在了他們兩個的身上,他就只好開口“趕”言憶。
言憶這才發現她的手仍舊在孟江南的腦袋上,她紅著臉縮回手,低著頭回到了座位上。
“哦~”班上的同學都大聲起鬨,“憶江南cp原來是真的啊!”
言憶的腦袋低得不能再低,臉上的溫度越來越高。
“沒事吵什麼?起什麼哄?”孟江南見言憶羞得不敢抬頭,就喊了一聲,“古詩都會背了嗎?要是一會兒的考試,默寫的古詩錯一題就抄十遍!”
顧墨一拍桌子:“憑什麼聽你的?”
孟江南站起身,轉頭看著坐在最後一排的顧墨,氣勢兩米八:“憑我是年級第一,這個理由夠不夠?”
顧墨的氣勢的聲音都弱了下去:“行,你厲害。”
雖然說孟江南說的話很囂張,但他的話一出,教室裡就安靜下來了。
畢竟沒人想抄那麼多古詩。
“孟江南!”姚白的聲音響起。
聲音一出,言憶抬頭的速度比孟江南都快。
她和孟江南都往視窗的方向看去。
孟江南站起身,就要往教室外走。
姚白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出教室:“等考完之後,你到我的辦公室一趟。”
孟江南點頭應了一句“好”之後就坐了下去。
姚白走了之後,言憶一臉擔心地問道:“老弟,姚主任找你幹什麼啊?”
“誰知道呢?考完試不就知道了。”孟江南這個當事人倒是淡定得很,“姚主任找的人又不是你,你想那麼多幹什麼?”
他小心翼翼地把筆記本塞進書包裡,又像是怕有人會把筆記本搶走一樣,就把書包拉鍊拉上了,還像安撫孩子似的輕輕拍了拍書包。
言憶覺得自己真的是瞎操心:不知道姚主任到底要跟孟江南說什麼,是因為要說他考試提前交卷的事情嗎?還是要質問他為什麼請一週假?
她都快擔心死了,可他倒好,跟沒事人一樣。
孟江南見言憶實在是擔心,就從書包裡摸出一顆糖,伸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