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江南搬了一張空著的辦公椅,來到李贈的辦公桌旁邊,把椅子放下之後就坐了下來,把李贈的出路堵死了。
李贈看了看孟江南,再看看他和陳以安之間空出了一個人的位置,指了指那個空位:“你往陳以安那裡挪一挪不行嗎?”
孟江南控訴道:“老李,您不知道,她揍人和擰別人可疼了,我被她揍怕了,所以我要和她保持一段距離。”
李贈又看了看言憶:“那你就不怕言憶被陳以安揍嗎?”
孟江南搖了搖頭:“她們之間的關係好得和姐妹一樣,陳以安才不會揍言憶呢。”
言憶微微朝李贈的方向側了側身,餘光瞥見孟江南和她保持了很長的距離,再看看她和陳以安之間的位置的距離,一點縫都不剩,心裡有一些不太舒服,暗暗想著:孟江南這傢伙,果然和陳以安的關係更好一些,和陳以安並排坐不說,兩張椅子還捱得那麼近,就連一隻蚊子都飛不過去吧!等她一來,就只是在他旁邊站了沒多久之後,他就像是屁股底下著了火一樣跳起來給她讓了座,在搬了椅子之後,恨不得和她保持一條長江的距離。
心裡冷笑一聲:孟江南這人真是好啊!看她還在生他氣,就想和她保持距離了是吧?
想想也是,她哪有陳以安重要,陳以安和他是鄰居,是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交情,而她只和孟江南認識了多久啊,單從認識的時間上來說,陳以安就吊打她幾條街。再說了,孟江南已經拉下面子和她道了很多次歉了,可她還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像她這麼無理取鬧的人,孟江南肯定很討厭吧。
這也難怪孟江南會想和她保持距離,這真的怪不了他。
言憶微微嘆了一口氣,再次問了李贈一句:“老師,您找我來,是要和我聊什麼?”她覺得今天的作業有點多,在學校裡肯定要做不完了,她回家之後還得要做鍾懷安給她佈置的題目,那等她做完所有的作業和那些題目,她今天晚上還能不能睡覺了?
她本來還想在歷史課上做作業的,可是現在看來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我就是想問問你的身體情況怎麼樣。”李贈十指交叉,將手放在辦公桌上。
言憶懷疑自己聽錯了,李贈就只是為了關心她的身體情況,所以才把她叫到辦公室裡來?之前不是還和她說要和她好好聊聊的嗎?怎麼過了這麼一會兒之後,李贈的想法就變了?
不過她還是禮貌地回答道:“我身體挺好的,謝謝老師關心。”
“那你能不能和我解釋一下,給體育老師的醫院證明是怎麼一回事?”李贈看著言憶的眼睛。
言憶一怔:什麼醫院證明?
她一下子想了起來,之前鍾懷安是給了她一張醫院證明的,她給了體育老師之後就把這件事忘了。
“我的確是給了體育老師一張醫院證明,是有什麼問題嗎?”言憶不由緊張了起來。
李贈問道:“老師方便知道你得的是什麼病嗎?”
言憶沉默了:她能說其實她很健康嗎?能說她根本就沒病嗎?
她抓了抓頭髮:“不是什麼很嚴重的事情,如果說我不上體育課,待在教室裡給班級帶來了不好的影響的話,我可以離開教室去上體育課。”
李贈搖了搖頭,表示這不算什麼大事:“那你的醫院證明上面寫的到底是對紫外線過敏,還是有先天性心臟病?”
言憶撓了撓頭,她也沒看醫院證明,哪裡知道醫院證明上面寫的到底是什麼啊?
突然之間想到,那是在剛入學那天,鍾懷安來學校門口接她,到家之後和她說了醫院證明的事情,鍾懷安和她說的是什麼來著?
她有些不太確信地說:“先天性心臟病。”
“那你上體育課的時候還和他們一起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