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的朋友,不能打。
萬一把陳以安打得不願意和她做朋友了可怎麼辦?她不想失去陳以安這個朋友。
再轉頭看看坐在自己旁邊的孟江南,他從開學到現在,將近兩個月的時間裡一直對她很好、很照顧她,也不能打。
要是打了孟江南的話,孟江南就不願意再對她好了怎麼辦?那她多可憐啊,連自己的同桌都不對她好了,那誰還會對她好呢?
最後低頭看看自己的腿。
打自己的話,沒關係,頂多就是疼個一時半會兒的。
反正她自己又不會記她自己的仇,不是嗎?
這方法可行!
再說了,她抄序列是她分心了的錯,她又怪不得陳以安和孟江南。
想到這裡,言憶抬起手,就要往自己腿上捶。
孟江南的餘光瞥見了言憶的動作,他現在抓住言憶的手已經來不及了,就連忙把左手放在了言憶的腿上。
言憶的拳頭收不住了,就一拳落在了孟江南的手上。
孟江南甩了甩被打疼的左手,將左手握拳之後再鬆開,最後又扭了扭手腕:“你要幹什麼?”
言憶見自己把孟江南打疼了,就連忙伸手去抓孟江南的手:“老弟,你怎麼樣?有被我打疼嗎?”
孟江南把左手伸進褲兜裡:“不疼,倒是你,如果我不擋住你的手的話,你到底是想幹什麼?”
“為什麼要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孟江南將試卷翻到另外一面的時候,才抽出空來看了一眼言憶,“你回答我!”
言憶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逐漸聽不見:“我……可除了我自己之外,我又不能打別人嘛!”
“這就是你要傷害自己的理由?”孟江南有點想把言憶的腦袋開啟,仔細看一看言憶的腦子裡到底裝著什麼思想。
言憶點了點頭:“那不然呢?”
孟江南簡直被言憶氣笑了。
她居然點頭?
她居然承認了?
她居然贊同了他的話?
孟江南的左手被言憶打得發麻了,手在口袋裡緊緊握住拳:“那你總得要有一個傷害自己的理由啊,你總不能無緣無故地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吧?是不是?”
言憶撇了撇嘴:“我把第四題的對應的公式抄到第五道題旁邊了,我被自己氣到了,所以就……你能懂我的意思吧?”
不!孟江南表示他不懂,也不想懂。
“你被自己氣到了,你就想揍自己?”孟江南抽出空來看了言憶一眼,“你這是什麼邏輯?”
言憶弱弱開口:“那不然呢?我生氣啊!我得要發洩一下情緒吧?可我能無緣無故打你嗎?”
“我就只能這麼幹了。”
孟江南探過頭,看了一眼言憶所說的“把第四題的公式抄到了第五題旁邊”,拿著紅筆將第五題旁邊寫的公式圈了起來,又畫了一條線,把線連到第四題的旁邊:“你這樣不就行了?至於被自己氣得要打自己嗎?”
言憶瞪大雙眼:居然還能這樣?!
孟江南看到言憶這副表情,就將左手從口袋裡拿出來,在言憶的肩上拍了拍:“老姐,你應該好好動動腦子,遇到事情先想解決方法,要是想不出解決方法的話,你可以找身邊的人尋求幫助,總會有人有能力幫你解決的,而不是在遇到事情之後,就只想著做那種不理智、傷害自己的行為,聽見沒有?”
言憶聽著孟江南像老媽子一樣囑咐她的話:“聽見了,聽見了。”
雖然說言憶的語氣裡似乎帶著些不耐煩,實際上,言憶心裡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受:這是第一次有人和她這麼說。
這感覺,似乎還不賴。
言憶看了看孟江南的左手,發現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