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手還在顫抖,連忙問:“你的手怎麼樣?還疼嗎?要不要去醫務室看一下?”
可想到她剛才用了足足七成的力,那麼用力地砸下去,孟江南用他的手擋住了她的手,可她還是感覺到自己的腿上也有疼痛感,可見她剛才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
考慮到孟江南會不會被自己打得骨折,就又加了一句:“要不然你去醫院裡檢查一下?拍個片子,看看有沒有骨折?”
“沒事,不怎麼疼了,沒關係,你別放在心上。”孟江南安慰著言憶,“我皮糙肉厚的,不疼,我的手能動,不會骨折的,你放心好了。”
雖然孟江南這麼說,可言憶的心裡還是自責、內疚。
她剛才要是不抬手打自己就好了,這樣的話,孟江南也就不會伸手替她擋那麼一下了,那他的手也就不會那麼疼了。
言憶又想:孟江南就是一個傻子!要是他不給自己擋的話,他就不至於那麼疼,他沒事為什麼要替她擋啊!又不是打他,她要打的人是她自己,他怎麼那麼多事?
如果他不管閒事的話,他的左手至於一直髮抖嗎?
“孟江南!”言憶一邊掉眼淚一邊叫了孟江南一聲。
孟江南不知道言憶叫他幹什麼,就扭頭看著言憶:“嗯?怎麼了?”
他一扭頭就看到言憶正在落淚。
他還以為言憶叫他是為了讓他給她紙巾,就連忙從桌洞裡拿出那包新買的沒用多少的紙巾,放在言憶的桌子上:“這包紙巾就給你了,不用還給我了,你快擦擦眼淚吧,別哭了。”
言憶抽出一張紙巾,就要擦眼淚。
孟江南用最快的速度連忙將言憶手裡的那張紙巾搶走了。
言憶滿腦袋的問號。
“你怎麼總是要搶我手裡的紙巾啊?你自己抽一張不行嗎?”言憶真的佩服孟江南了,真不知道他是什麼毛病,怎麼每次她抽了紙巾之後,孟江南就要從她手裡搶走。
他把那麼大一包紙巾放在了她的桌上,裡面的紙巾那麼多,他又不是不能自己抽;再說了,他的桌洞裡還有一包沒用完的紙巾呢!他直接從他的桌洞裡抽一張,不是也可以嗎?
為什麼偏偏就要從她手裡搶呢?
真是奇怪!
是她抽的紙巾質量更好嗎?還是說她抽的紙巾是用金子做的?
所以孟江南眼紅了?所以他就總是要從她手裡搶走她剛抽出來的紙巾?
孟江南快速轉動著眼睛,思考著應該找什麼藉口去回答言憶的問題,可他,批改試卷的動作絲毫沒停。
擦桌子?桌子上一塵不染,根本就不需要擦;擦手?可他的手上沒弄到什麼髒東西,也不需要擦;擤鼻涕?
孟江南吸了吸鼻子,他又沒感冒,也沒打噴嚏,哪來的鼻涕需要擦?
那他用來擦汗?可他一沒劇烈運動,二不是很容易出汗的體質,三沒去教室外面暴曬,他抬起手摸了摸額頭,額頭上面一點汗水都沒有。
那他用這張紙巾幹什麼?
孟江南伸手揉了揉鼻子:沒辦法,只能用這個辦法了。
每次只要他一揉鼻子,他就會打噴嚏。
於是,孟江南在打出噴嚏的前一刻,立馬用紙巾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謝謝老姐的紙巾啦。”孟江南從桌洞裡抽出兩張紙巾,擤完鼻涕之後就和言憶道謝,“我的噴嚏來得太突然,根本就沒時間自己抽紙巾,要不是從我老姐手裡拿紙巾擋住口鼻,那麼細菌就該四處蔓延了,這樣說來,我老姐是大功臣呢。”
孟江南把用過的紙巾扔進了垃圾袋裡。
陳以安知道孟江南這種“揉鼻子之後就打噴嚏”的體質,所以,她就沒忍住笑了一聲。
孟江南這傢伙,為了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