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椅子往前挪,完全不需要探出身子就特別容易地戳到了言憶的背。
言憶冒出了一腦門的問號:她不是把自己的座位挪到那麼遠的地方了嗎?陳以安怎麼還是那麼容易得就能夠到她?
言憶想轉身,可由於空間太小,她就無法動彈。
她想把自己的椅子往後挪,可椅子紋絲不動,椅子好像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一樣。
她沒多想,就只是以為自己的椅子被地磚縫卡住了,就用了點力氣,可椅子還是一動不動。
言憶伸手拍了拍孟江南:“老弟,你幫我看一看,我的椅子被什麼東西卡住了?我的椅子怎麼動不了了?”
孟江南轉過頭,就被旁邊的陳以安的桌子嚇了一跳。
胳膊肘都差點磕在陳以安的桌子上。
“要不然,你自己看一下吧?”孟江南嚥下一口唾沫,陳以安這傢伙,多半是皮癢了想挨一頓揍,“我不知道該怎麼點評。”
言憶用盡了全力,終於轉過了身。
不看倒好,一看嚇一跳。
自己的位置已經少得可憐,陳以安已經把桌子挪到了離她特別近的地方。
難怪她怎麼用力都不能把椅子往後挪。
“你幹什麼啊?”言憶皺了皺眉,“把桌子推到這裡幹什麼?”
陳以安把紙條遞給言憶:“你不理我嘛,所以我就只能這樣了。”
言憶伸手接過紙條:“現在可以把你的桌子移回去了嗎?”
陳以安立馬把椅子挪回原來的地方,又將桌子跟陸以安的桌子並排在一起。
言憶展開紙條,陳以安在上面寫的是:不能絕交到下課!絕交三秒鐘!不能再多了!
“幼稚!”言憶沒忍住吐槽了一句,沒再寫什麼回覆陳以安,隨手把紙條塞進桌洞裡。
看了一眼旁邊的孟江南,言憶又來了一句:“跟你一樣幼稚!以安就是從你這裡學到的!”
孟江南表示這鍋從天而降,把他砸得找不著北。
“怎麼什麼黑鍋都往我身上扣啊!”孟江南委屈得很,“你不要亂說!我哪有很幼稚?”
言憶腹誹著:他什麼都要和別人比一下;之前還踢石子玩;還把操場上的白線當成獨木橋。
他不幼稚的話誰幼稚?
根本就沒人比他更幼稚了!
他還不承認!
他是一點都不瞭解他自己啊!
孟江南把試卷和筆都還給言憶,輕聲問言憶:“剛才陳以安的行為讓你不開心了,是嗎?”
言憶愣了一瞬,她剛才明明沒有把自己不開心的情緒表露出來,孟江南是怎麼知道的?
“稍微有一點吧。”言憶覺得自己不應該瞞著孟江南,也覺得她應該瞞不了孟江南,就只能實話實說,“怎麼了?”
孟江南轉頭看了一眼陳以安,默默點了點頭,又將腦袋湊到言憶的旁邊:“沒怎麼,既然她惹你不開心了,那麼今天晚上我去她家裡給她補習的時候,好好為難一下她,給你報仇!”
言憶沒忍住笑了出來,這人剛才不是還說他自己不幼稚嗎?
明明都已經幼稚成這樣了!還說自己不幼稚呢?
誰信啊!
只有他自己才信吧!
言憶伸手把孟江南的腦袋推開:“你離我遠一點!別和我挨那麼近!熱死了!”
孟江南點了點頭,與言憶拉開了一段距離,將掛在椅背上的書包拿起來放在腿上,在裡面翻找了好一會兒。
言憶見孟江南都快把腦袋伸進書包裡了,就問:“老弟,你在找什麼呢?這麼難找嗎?”
孟江南過了好一會兒才把東西從書包裡拿出來,遞給言憶:“這個是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