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於是,他們就當沒看見言憶一樣,直接朝著鍾懷安和言朔去了,畢竟,家暴這種事情,才是頭等大事。
將兩人帶走之後,走在最後的一名警察順手想帶上門,但他突然想到孟江南在電話裡說的“一會兒帶她去醫院”,連忙止住了將門關嚴實的動作,而是將門虛掩著。
等聽不到任何聲音之後,孟江南不太放心,又等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敢悄悄探出腦袋,確定附近沒人後,他先到樓下,把手機還給主人,隨後才上樓推開了言憶家的門。
門逐漸開啟,門內的景象讓他忘不掉了:一個酒瓶滾得很遠;言憶的左、右臉上都有清晰的五根指印;整個人蜷縮成一團,手還抱著腿;因為發燒,她的身上泛起了潮紅。
他從來沒有那麼一刻感覺到如此心慌過。
來到言憶的身側,他試著喊了幾聲言憶的名字,想把她喊醒。
言憶燒得那麼明顯,要是還在地上躺著的話,那還了得?豈不是會燒得更厲害?
好在他喊了幾聲之後,言憶眯起了眼,只是眼裡蓄滿了淚,她的眼神,孟江南說不上來,他覺得言憶的眼裡帶著些迷茫、後悔、內疚、期許和無畏解脫。
言憶的眼神裡的情緒太多,太複雜,孟江南一時看不太懂,他還擔心著言憶的病情,哪裡能想得到那麼多。
現在,他坐在了家裡的沙發上,整個人似乎放鬆了下來,這會兒他的腦子才給他“覆盤”完他看到的場景、聽到的一切,就如看電影那樣。
他想起他剛進門,就看到言憶伸出手,試圖想抓住什麼,嘴裡還唸叨著“哥哥”。
那一刻,孟江南本來挺開心的:看來言憶是真的把他當成哥哥了,不然怎麼會在脆弱之時叫他“哥”呢?
下一秒,他聽到言憶問他說是不是來接她走的。
孟江南覺得言憶就算燒成這樣,腦子還是挺聰明的,居然被她猜到了他是來接她走的。
下一秒,他的這個想法被打消了,因為他清楚得聽見言憶說想他、說讓他不要再離開她了。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兩個每天都見面,至於跟他說出想他、讓他不要離開她這種話來嗎?
看樣子,言憶似乎是看到了她那已經離世的哥哥了。
他還是把之前的話收回吧,人都已經燒得出幻覺了。
他擔心言憶不退燒,就找到她家的洗手間,從裡面拿了一條粉色的毛巾,用涼水打溼之後,就給言憶敷在了額頭上。
敷了一會兒之後,孟江南把言憶額頭上的毛巾拿了下來,將毛巾清洗完之後,孟江南又回到了言憶的身邊,見言憶眯起了眼,他就湊了過去,問了一句:“現在怎麼樣?”
言憶過了好一會兒才認出了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誰,在聽到言憶口中聽到他的名字的那一刻,他是欣慰的:他幫她把體溫降下來了,終於沒把他認錯。
可後來言憶居然認為她是產生了幻覺?
她覺得他不可能會出現在她的面前?
孟江南險些被氣得背過氣去。
算了,他堂堂一個男子漢,不跟一個燒迷糊了的女生計較。
他把言憶的書包脫掉,將人扶起來,可言憶因為燒得渾身無力,跟一條泥鰍一樣“哧溜”一下又滑下去了。
孟江南這輩子從來沒見過發燒燒成這樣的,他覺得應該跟言憶道個謝,謝謝她讓他開了眼。
他把他在言憶家所聽到的、看到的都告訴了孟頌言和宋雯。
宋雯和孟頌言兩人聽了孟江南所說的話之後,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
“臭小子,快去洗澡吧,早點休息,明天還得要上學呢。”孟頌言拉著宋雯站了起來。
孟江南“騰”得一下站起了身:“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