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覺得她和陳以安的腦回路似乎不在同一個頻道上了。
陳以安恨鐵不成鋼:言憶跟她是那麼多年的朋友了,居然連她到底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
“嘖!”陳以安左手比出“6”這個數字,“週六啊!既然是週六,不用上學,那麼,你完全可以在那天到孟江南的家裡,你說對不對?”
言憶放下手裡的筆,她其實已經心亂如麻了,但她不能把自己的情緒表現出來。
她和陳以安已經認識那麼久了,她們對彼此都已經特別瞭解了,她們兩個哪怕只是對視上,她們就會知道對方到底在想什麼。
要是她那麼一慌,再被陳以安看出什麼來,那麼,班上所有的同學就會在上午的第二節課之前知道她週六去孟江南家裡的事情。
被同學們知道她在休息日的時候去她的“曖昧物件”家裡的話,他們指不定會怎麼說她呢。
說她不把重心放在學習上已經算好的了。
就怕她會被人說她身為一個女生,不好好待在家裡做作業,卻非要往男生的家裡跑。
那樣的話,她該有多難堪?
同學們又會怎麼起鬨?
她不想成為班裡的“明星”,她所能做的就是“死不承認”:“以安,你在說什麼呢?我週六去孟江南的家裡?你在開什麼玩笑?”
“我家裡人管我管得到底有多嚴,你應該不會不知道吧?”言憶看著陳以安,“暫且不說在家裡吧,就說在學校裡好了,我爸媽他們恨不得讓我在學校裡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學習上。”
“我媽之前給我辦的那張醫院證明,難道不算是最直觀的理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