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那麼多次的“我下次一定要超過你的排名”,可一次都沒做到過。
“鈴聲快要響了,我回座位了,不跟你在這裡繼續扯了。”劉致昊抱緊兩本本子就要往座位上走,“我已經浪費了好多學習的時間了。”
陳以安大吼一聲:“慢著!”
嚇了劉致昊一跳,他的腳步一下子就頓住了,像是被陳以安點了穴一樣:“你幹什麼?一驚一乍的,很嚇人的知道嗎?”
“你要是把我的心臟病嚇出來的話,我不讓你賠我精神損失費、醫療費、住院費、檢查費的話,我就不姓劉!”
陳以安指著劉致昊懷裡的本子,然後朝他伸出了手:“你之前說不讓我繼續幫你抄寫筆記了,那你就把孟江南的本子還給我!”
“這可不行!”劉致昊護住懷裡的本子,“已經到我手裡的東西,那就是我的東西了,你說這是孟江南的本子,你能證明嗎?”
陳以安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我家憶寶和陸陸可以當證人,她們是看著我把孟江南的本子從他的桌洞裡拿出來的。”
“她們兩個是你的朋友!她們當然會幫你說話!”劉致昊加了一句,“除了她們兩個之外,你還有證人嗎?”
陳以安被劉致昊的這個問題問倒了,沉默了:那時候班上的同學都在忙自己的事情,肯定不會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也就是說,她沒有其他幫她作證的人了。
她覺得劉致昊身為一個只知道學習的人;連自己的同學到底有沒有來都不知道的人;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裡的人,絕對不會觀察其他的同學。
她得出一個結論:不管她說得多天花亂墜,劉致昊都不知道她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
於是,她抬手指著周圍一圈的同學:“除了憶寶和陸陸之外,坐在周圍的同學都能作證,這本本子是我從孟江南的桌洞裡拿的!”
“還有,我在拿本子之前已經跟孟江南講過了。”
劉致昊在原地轉了一圈之後,又蹲下身,像是在桌底下尋找著什麼。
接著他又把言憶掛在課桌旁的掛鉤上的垃圾袋開啟,在裡面看了一眼。
“你在找什麼?”陳以安跟言憶被劉致昊這一系列動作弄懵了,異口同聲地問。
劉致昊“噓”了一聲,用很小聲的聲音說道:“你們別說話,我要找一下陳以安的手機,她肯定在跟孟江南打電話呢。”
他像是怕他的聲音大了之後,會嚇到小人國裡的人。
“你胡說什麼?我哪有手機?”陳以安伸手指了一下李贈辦公室的方向,“我在進教室之前,經過老李的辦公室的時候,我就去把手機放在櫃子裡了。”
“那麼孟江南藏在哪裡了?”劉致昊彎下腰,在言憶和孟江南的桌洞裡尋找著,“不是說他感冒請假了嗎?”
陳以安嚴重懷疑劉致昊肯定是學習學傻了。
孟江南那麼高大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藏在桌洞或者垃圾袋裡呢?
說出去真的會笑死人的好嗎?
“既然今天孟江南因為感冒而請假了,沒來學校,那麼,你剛才說你在拿他的本子之前已經跟他說過了。”劉致昊追問著,“你剛才又說,你的手機在老李的辦公室裡,孟江南人又沒在教室裡,我想請問一下你是怎麼跟他說的呢?”
陳以安輕輕拍了拍孟江南的桌子:“我是跟他的課桌說的,你這樣想,課桌是孟江南的,本子是在課桌裡的,我在拿本子之前先告知了他的課桌,說明他的課桌知道我把本子拿走了,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孟江南也知道了。”
劉致昊覺得他問陳以安那個問題,是一個極其不明智的決定。
陳以安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歪理一套一套的,他反正是說不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