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的桌子能說話?可以跟你遠端交流嗎?”劉致昊捶了一下孟江南的課桌,“我現在揍了一下他的課桌,它喊疼了嗎?”
陳以安連忙揉了揉孟江南的課桌:“每個東西都是有生命的,它們會覺得疼的。剛才孟江南的課桌因為疼,它就喊了一聲,你只是因為聽不懂它的話而已。”
“這就是你之前所說的有童心和豐富的想象力?還是你所相信的童話故事?”劉致昊覺得他再跟陳以安這麼聊下去,他人都快要傻掉了,“你少看一些騙小孩子的東西吧!”
陳以安單手叉著腰,另一隻手撐在孟江南的課桌上:“我有幾個問題要考考你,我說前半句,你接後半句,類似於快問快答這種。”
“呵!”劉致昊冷笑一聲,“你覺得你可以難得住我?這對我來說是小菜一碟!”
陳以安心道:你可別說什麼“小菜一碟”了!菜底下還有一塊硬骨頭呢!能不能把這根骨頭啃下來,還得另說。
要是啃不下來的話,那就算他輸。
她看了一眼時間,發現還有三分鐘就要打鈴了。
還來得及。
“太陽?”“公公!”
“月亮?”“婆婆!”
“小草?”“弟弟!”
陳以安一拍桌子:“既然我們可以把這些東西擬人化,那麼課桌怎麼就不能擬人化了?它怎麼就不能覺得痛了?”
劉致昊不想再搭理陳以安這種歪理了,剛好響起的鈴聲救了他:“上課了,我回座位了!”
他立馬一個閃身,速度快得陳以安連他的一片衣角都沒摸到。
陳以安幫孟江南把椅子塞在桌子底下之後,加快了語速對言憶說:“憶寶,我先回座位了!”
言憶朝她揮了揮手,示意她趕快趁著李贈來教室之前回座位。
陳以安剛回到座位上,李贈就拿著教材走進了教室。
李贈來到講臺前,雙手撐在講臺上,環視了一下教室裡的同學們,目光在空著的孟江南的位置上停留了一瞬之後很快挪開:“同學們,你們一定要注意身體,過兩天的氣溫要轉涼了,你們來學校的時候可以帶一件外套,熱了的話可以脫。”
“我們班最近有同學感冒了,平時靠窗的同學多開窗通風,讓空氣流通一下。”李贈又用餘光看向幾個平時很調皮的男生,“大家對於一些男生的調皮程度很瞭解吧,他們出了汗之後,教室裡就會有一股汗味,我覺得沒人會願意生活在充滿汗味的環境裡吧。”
“某些調皮的同學,我就不點名了,你們自己心裡清楚我說的到底是誰,天氣涼了之後,你們再又跑又鬧的,出一身汗,再吹個冷風,很容易感冒的,知道了嗎?”
一名同學嚷嚷起來:“老李!我是易出汗體質!坐著不動都會出汗的!我可不是調皮啊!”
李贈把目光轉向出聲的同學:“我知道你是易出汗體質!我說的人不是你,你別急著對號入座行不行?”
那名同學訕訕一笑,摸了摸鼻子,不作聲了。
顧清研微微蹙起眉頭,覺得現在的李贈屬實是有點奇怪。
雖然說他會經常性得囑咐他們一些事情,但他擔心他說得太多,他們這些小年輕會嫌煩,他通常都是點到即止,哪裡像現在這樣莫名其妙地說了那麼一長串。
她覺得李贈不是那種會無緣無故講那麼多關心他們的話的人。
她高高地舉起手。
李贈見顧清研舉手了,覺得她有話要講,就點了點頭。看向她的時候,眼神裡帶著“怎麼了?有什麼事”的意味,示意她把想說的話說出來。
顧清研站起身,眼中蓄滿了淚,淚水在眼眶中打著轉,眼淚要掉不掉:“老李,您說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感覺您今天囑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