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這一次自言自語時,言憶覺得觸感很真實,還聽見了“哥哥”給她的回應,她只當是言祁真的回來了,哪有想那麼多。
可事實證明,她想錯了。
她以為自己是在跟她幻想著和言祁說話,可實際上是她一直都在和她話裡的當事人說話,哪來的她哥哥的影子?
言憶現在真的想找一個地洞鑽進去。
“老弟,我剛才什麼都沒說,都是你幻聽了。”言憶一臉真誠,努力踮起腳,伸長手,在孟江南的頭髮上摸了摸,“剛剛是你做了一個夢,現在醒了沒?”
“你做噩夢了,咱不怕嗷!”
孟江南被言憶的這番話整無語了。
果然,一個人在無語的時候,也是會笑出來的。
不過,孟江南還是依著言憶的話,點了點頭:“多謝我老姐,把我從噩夢裡解救出來了,要不然,我會在夢裡嚇死的。”
“不用客氣!咱們這關係,說感謝的話,多見外啊!”言憶的視線落在孟江南的衣服上,只見孟江南胸口的位置溼了一大片,就用兩根手指將孟江南的衣服揪起來,“你這是出了多少汗啊?衣服都溼成什麼樣了?貼在身上不難受嗎?”
孟江南垂眸看著衣服上一大片的眼淚:“剛才抱著你嘛,所以說我就熱得出汗了。”
而孟江南內心想著:言憶實在是太厲害了,眼淚都把他的衣服弄溼了,可見言憶到底哭成了什麼樣。
一臉擔憂地看著言憶的眼睛,見言憶的眼眶已經紅了,就不太放心地叮囑道:“你剛才哭了那麼久,眼眶都紅了,回家之後拿冰袋敷一下眼睛,不然的話明天眼睛會腫的。”
言憶死不承認:“誰哭了?你才哭了呢!我怎麼可能會哭啊?你少冤枉人!”
“小哭包怎麼不承認呢?”孟江南起了壞心思,存心想逗逗言憶。
言憶氣得跺了跺腳,像一隻小奶貓一樣,殺傷力極弱:“你說誰是小哭包?”
孟江南往言憶身邊湊了湊,在言憶耳邊輕聲說:“誰回應我,誰就是小哭包。”
言憶踩了孟江南一腳:“我才不是呢!”
“可我也沒說你啊,你急著對號入座幹什麼?”孟江南覺得言憶兇起來,真的和天賜一模一樣,都那麼可愛,他就忍不住想逗言憶生氣,就像是故意惹天賜生氣一樣。
電還是沒來,教室裡一點光都沒有。
言憶看了看窗外,天空還是灰濛濛的,跟晚上的天空沒什麼兩樣。
雨還是和之前一樣下個不停。
“老弟,放學的時候能停雨嗎?你說一會兒學校真的淹了可怎麼辦呀?”言憶實在是太愁了,“要是這雨一直不停的話,還能走嗎?馬路上也有積水了的話,公交車還能開嗎?”
孟江南也看向窗外:“你問我有什麼用啊?我又不是天氣預報,我能知道這雨到底什麼時候停嗎?不過,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學校是不會淹的,又不是引發海嘯,然後把學校淹了。這種情況其實不會發生,江明市不靠海,就算有海嘯,也不會對我們有多大的影響;這雨要是再這麼下的話,頂多就是學校裡積水的深度高一些,不會淹的,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我覺得馬路上的積水應該不是很深,公交車能開,只不過速度會慢一些。”
言憶還是一臉愁容:“要是地上的積水很深的話,怎麼出校門啊?”
“你用腳走啊!不然還能怎麼走?”顧墨轉過頭,看著言憶來了一句,“難不成讓我幫你租一艘船?載著你出學校?”
聽了顧墨的這番話之後,言憶剛想開口,孟江南卻先忍不住了。
“你真的願意幫忙租船嗎?那就先謝謝你了!”孟江南一臉驚喜地看著顧墨,“剛好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出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