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既然有船的話,這就方便多了。”
顧墨看了孟江南一眼,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言憶,心生不滿,小聲嘀咕著:“你怎麼這麼自作多情?我跟你說話了嗎?”
孟江南可不會慣著顧墨:“有一個詞叫做‘聽者有份’,既然我聽見了,那麼就麻煩你租了船之後,帶我一個。租金的話,看在我們是同學的份上,就給個友情價吧。”
顧墨翻了個白眼:“我就是客氣一下而已,你以為我真的會幫忙租船嗎?你想得別太美了!真的想讓我租船的話,得要付給我雙倍租金。”
“你怎麼獅子大開口呢?我們為什麼要付給你雙倍租金?”言憶覺得顧墨說的“雙倍租金”實在是太不合理了。
顧墨放下手裡的筆,不再玩五子棋了,轉過身子,將手搭在椅背上:“我家是從商的,哪個商人會打吃虧的仗?”
孟江南不想再跟顧墨說話了,看著言憶:“老姐,你先別擔心了,校長或者校領導都會想解決辦法的。先再等等看,說不準一會兒雨就下得小了。”
“你看,現在跟之前比起來,天空已經亮了許多了。”孟江南邊說邊指著窗外,“說不定一會兒就會停雨了,而且,現在也不怎麼打雷了,所以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
言憶仍舊皺著眉看著窗外的雨,聽著雨打在玻璃上發出的“噼裡啪啦”的聲音,看著教學樓前的樹被風吹得東搖西晃。
孟江南將手抬起來,放在言憶的面前,作勢要將手放在言憶的額頭上。
“你幹什麼?”言憶下意識地往後退,可她忘了她身後是牆,忘了她已經退無可退,腳碰到牆之後,由於慣性,言憶的頭就要撞上牆。
孟江南眼疾手快地拉住了言憶,他擔心言憶的頭會磕在牆上,就沒收住力氣,手上一用力,就把言憶拉進了他的懷裡。
“咚”得一聲,言憶的額頭重重地磕在了孟江南的胸膛上。
言憶一手推開孟江南,一手捂住額頭,疼得眼淚汪汪的:“你這人是用鐵打的嗎?你的骨頭怎麼那麼硬?疼死我了!”
孟江南也沒好到哪裡去,齜牙咧嘴地揉著胸口:“你是不是揹著我們練成了鐵頭功?我覺得我身上肯定被你磕出紅痕了!”
“誰讓你拉我的?”言憶捂著額頭不放手,她覺得她的額頭也要紅了,責怪著孟江南,“你要是不拉我的話,會發生這種事嗎?”
孟江南內心腹誹著:言憶就是現代的東郭先生和狼。
怎麼如此不領情呢?
“我要是不這麼拉你一下的話,你的後腦勺就要磕在牆上了!”孟江南握住拳,就往言憶面門而去。
眼見著孟江南的拳頭離自己越來越近,言憶下意識地閉緊眼,縮起脖子。
她感覺到了孟江南帶出的拳風,可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落到身上。
言憶小心翼翼地眯起一隻眼睛,扭頭瞟了一眼孟江南的手,只見孟江南將拳化為掌,輕輕拍了拍她頭側的牆。
“你不要以為你練成了鐵頭功特別牛,所以就要跟牆比試一下,到底是你的腦袋硬,還是牆硬。”孟江南接著道,“而且,後腦勺是非常脆弱的,輕則腦震盪,不過要是你磕得不巧的話,可能會引起腦出血。”
“這種道理我當然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言憶在孟江南胳膊上拍了一下,“你不用總是這樣叮囑我的!你這樣顯得我很沒常識一樣。”
顧墨將身子往後一靠,小聲來了一句:“你這個身高,看著特別像是小孩子一樣,所以才要這麼叮囑你。”
言憶氣不打一處來,上前一步,怕孟江南偷聽她的話,就回過頭,給了孟江南一個警示的眼神,用口型說道:“不許偷聽!”
孟江南連連點頭,示意言憶他不會偷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