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江南這才放心了下來,似是開玩笑一般跟言憶說:“老姐,我真沒想到,你的體質竟然這麼好。”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言憶對孟江南的這番話表示不滿,“你不希望我的體質好?”
“怎麼會呢?”孟江南連忙伸出三根手指來,“我可沒有這個意思!要是我有半點謊話,就被雷劈!”
似是老天爺聽到了孟江南的話,在孟江南的話落下的那一秒,雷聲就隨之響起。
言憶看了看窗外,再看了孟江南一眼:“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應該作何解釋?你就是不希望我有一個好的體質!孟江南,你太過分了!”
孟江南欲哭無淚,他也沒想到自己只是隨口一說而已,就真的把雷引來了。
他以最快的速度將一根手指彎起來,在言憶眼前將手翻來覆去得展示給言憶看:“姐,老姐,你看,我剛才的話做不得數的,我做的動作又不標準,所以說,剛才不算是我發誓,那道雷也不算數的!你可千萬別當真啊!”
言憶看孟江南為自己辯解的樣子實在是太好笑了,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孟江南如此慌亂的樣子。
她笑著道:“好啦,我知道了,這就只是一個巧合而已,你那麼緊張幹什麼?我又不是很小氣的人,怎麼會因為這種小事生氣呢?你別以為我是一個特別小肚雞腸的人。”
“那我摸你頭,也是一件小事吧?”孟江南把手放在言憶腦袋上方。
言憶歪著身子,抬頭看著孟江南的那隻停在半空中的手:“你要是敢摸我頭的話,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悔。”
孟江南撇了撇嘴:“你剛才還說你不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呢,就連我摸你頭這一件小事,你都要跟我生氣,這就是你口中所說的‘不小肚雞腸’嗎?”
“我很討厭別人摸我頭,所以這對我來說不是什麼小事,懂嗎?”言憶雙手叉腰,“就連我哥摸我頭都不行!他摸我頭之後……”
“我也會生氣的……”言憶的聲音越來越低,腦袋也低下去了。
孟江南看不見言憶的表情,就蹲下身,側著頭往上看去。
他剛抬頭,兩顆豆大的淚珠就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他的臉上。
言憶看到這一幕,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應該繼續哭,還是笑出來,她想不清楚,就一邊掉眼淚,一邊顫抖著肩膀憋著笑。
“我今天可真是太走運了!走財運了!”孟江南依舊以蹲著的姿勢看著言憶。
見言憶要用手去抹眼淚,孟江南連忙阻止了言憶的動作,像變戲法似的從兜裡摸出一包手帕紙,遞給言憶:“跟你說過多少回了?不要用手擦眼睛!怎麼就是不聽呢?”
言憶伸手接過孟江南手裡的手帕紙,開啟包裝,從裡面抽出一張來之後,把那包紙巾又還了回去:“我也跟你說過多少回了,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要總是用對小孩子的態度來對待我,你怎麼也不聽呢?”
孟江南剛想說話,言憶就打斷了他的話:“不過,這一包手帕紙,你是什麼時候買的?我怎麼不知道?”
“你說這包手帕紙啊?”孟江南給言憶解釋道,“這不是我買的,這是我從陳以安那裡打劫來的。”
言憶想到方才孟江南提到的“走財運了”,就指著孟江南手裡的這包從陳以安那裡“打劫”來的紙巾,覺得孟江南實在是太容易知足了:“你剛才說你走財運了,不會就是指的是這包紙巾吧?能不能有點遠大的抱負?”
孟江南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言憶是誤會了,覺得蹲著實在是太累了,就毫無形象地盤腿坐在了地上:“有一句話叫:眼淚是珍珠。剛才你的眼淚掉在我臉上了,這不是走財運了嗎?”
“而且還是兩顆!”孟江南伸出兩根手指,“兩顆珍珠誒!我簡直太幸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