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忙買梨之後,總得要再加一句“謝謝”吧!怎麼連最基本的禮貌都沒有?
本來想等教導主任和他談完話之後,他就幫楊鑫買一些梨,誰讓他那麼善良呢?
可他就連一句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謝謝”都沒看見。
算了,不去幫楊鑫買了!
讓楊鑫這個饞貓饞去吧!
楊鑫做了幾個深呼吸之後,仔細思考了一番,冷靜了下來:他和梁瑜隔得那麼遠,也不是直接和梁瑜說話的,那麼可能是梁瑜把他的口型看錯了,所以才會瞪他一眼。
楊鑫這麼安慰著自己。
消氣了之後,楊鑫看了看數學老師,見數學老師還在忙著批改卷子,根本就沒有把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他就又把窗簾撩起一角,把身子探出窗外。
既然剛才梁瑜看不懂他的口型,那麼這次他用肢體語言告訴梁瑜,梁瑜總該懂了吧?
要是梁瑜再看不懂的話,那麼他覺得梁瑜應該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腦子了。
楊鑫又朝梁瑜揮了揮手,見梁瑜把目光投在他身上之後,他就賣力地做起動作來。
接下來,梁瑜餘光看見楊鑫比了一個“耶”的姿勢,嘴裡說著什麼;楊鑫伸手指著面前,嘴裡似乎說些什麼,說著說著,楊鑫就伸手揪住了面前的空氣,一拳揮了上去,緊接著,就瘋狂扇著面前的空氣。
好似楊鑫的面前有一個人一樣。
梁瑜就看著面前的教導主任,弱弱地開口:“主任,我知道您最討厭的是什麼事情了。”
教導主任一臉期待地看著梁瑜:“你說。”
梁瑜終於想起來他說的是“霸凌”了嗎?
楊鑫聽見梁瑜和教導主任說他知道了之後,一臉欣慰:真是不枉他費力表演了那麼久。
梁瑜摸了摸脖子,弱弱地開口說道:“主任,您最討厭的不就是打架、欺負同學嗎?”
教導主任點了點頭:“那麼還能用什麼詞呢?”
梁瑜傻了眼:他怎麼還是沒把教導主任眼中的正確答案說出來啊?
他實在是想不出來還能用什麼詞了,就噤了聲。
楊鑫見梁瑜一副雲裡霧裡的樣子,他簡直是真的服了梁瑜,怎麼還是沒想到“霸凌”這個詞呢?
他不禁覺得梁瑜得要去改個名字了。
怎麼能用帶有“美玉”的含義、具有“比喻優點”的意思的“瑜”字作為名字呢?
梁瑜應該用“榆木腦袋”中的“榆”作為名字!
他剛才用了他百分之二百的表演能力,可結果呢?
梁瑜居然不懂他的意思?
梁瑜看不懂他的口型就算了,他能理解。
那他的肢體語言都做得如此精確了,梁瑜怎麼還是看不懂?
到底是梁瑜的腦回路不太正常,還是他表演得不夠形象?
當然,肯定以及絕對不是後者。
他覺得自己剛才表演得那麼好,他的表演都可以讓他去拿奧斯卡小金人了。
楊鑫再次縮回腦袋,要是梁瑜再說不出教導主任希望聽到的答案是“霸凌”的話,教導主任肯定不會放梁瑜回來的。
或者可以說是,梁瑜今天晚上回不了家了。
按照教導主任的性格,要是得不到一個滿意的回答的話,那他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楊鑫莫名有一些同情梁瑜了。
作為同桌,他得要好好想一想怎麼把梁瑜從教導主任這個“虎爪”底下解救出來。
既然口型看不懂、肢體語言也看不懂,那麼還能用什麼方式讓梁瑜想到“霸凌”這個詞呢?
楊鑫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想得快炸了。
這可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