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以安覺得她要被言憶的腦回路所折服了:距離她跟言憶提起紋身這件事都已經過了多久了?
要不是言憶提起來,她都忘了她跟言憶說過這種話了。
陳以安氣呼呼地寫了一段話之後,把紙又遞了回去。
言憶一看,上面寫著:憶寶!你不講理!你自己講講,我跟你提起這種事情已經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再說了,是你自己回想起來的,這能怪我嗎?怎麼不說是你自己的腦子非要讓你想起這件事來?
言憶看完之後,隨手把紙條往桌洞裡一塞,拿出語文作文字,開始寫起語文的兩篇仿寫來。
“啪嗒,啪嗒”教室外傳來了這樣的聲音,言憶扭頭看向窗外,可沒看見聲音的來源,下一秒,孟江南就出現在了教室前門口:“報告。”
政治老師閉了閉眼,做了好幾次深呼吸:從她開始上課到現在,這已經是第三次聽到學生喊“報告”了,先是梁瑜,他是被教導主任送回來的,她沒法生氣;再是言憶,她是被教導主任叫出去的,她也沒法發火;現在是孟江南,雖然說知道他是為了去老師辦公室裡幫忙批改卷子,但她前兩次沒發的火無處發洩,就把氣都撒在了孟江南身上。
“你一會兒站在位置上聽課!別坐下了!”政治老師大手一揮,“進來!”
孟江南迴到座位上,站在椅子前面。
政治老師一邊在黑板上寫板書,一邊講解著書上的重點。
董倩倩為了把政治老師寫在黑板上的板書記下來,可孟江南站在那裡,就被擋住了視線。
“孟江南!”董倩倩小聲喊著。
陸以安聽到董倩倩喊孟江南的聲音,就轉回頭,看了一眼董倩倩:“怎麼了?我幫你傳話。”
董倩倩指了指像是電線杆一樣杵在那裡的孟江南:“孟江南長得人高馬大的,擋住我的視線了!”
陸以安就踢了踢孟江南的椅子。
“怎麼了?”孟江南轉頭問道。
“你擋住後面的同學記筆記了。”陸以安伸手指了指後方,回答道。
孟江南拿起一本書,轉身就往教室後方走。
政治老師見孟江南不遵守紀律,沒經過她的允許就隨意地在教室裡走動,火氣更加旺盛:“孟江南,你身為年級第一,怎麼能隨便在課上亂走動?”
“我站在座位前面會擋住後排同學的視線,所以我到教室後面站著。”孟江南立馬解釋,並且道歉,“抱歉,老師,我不應該沒經過您的同意就離開座位,以後我不會了。”
政治老師張了張嘴,說不出什麼話來:孟江南的認錯態度那麼好,讓她沒法再說出什麼責備他的話。
於是,她就只說了一句“那你下次注意。”之後就沒再說什麼了。
言憶回頭看著站在黑板報前的孟江南,覺得他一個人站在那裡屬實是太過可憐了。
他身為一個年級第一,想來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被老師罰站吧!
言憶就舉起手來。
見政治老師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她,言憶就站起身來,擔心耽誤課程進度,就飛快地說道:“老師,我在課程中途回教室,也算是違反了課堂紀律,我申請我也去教室後面站著。”
不等政治老師反應過來,言憶就抬腳往教室後方走去。
“我讓你走了嗎?”政治老師終於反應了過來,“怎麼一點紀律都沒有?”
言憶來到孟江南旁邊站定,學著孟江南的話術:“抱歉,老師,我未經您同意就擅自在教室裡走動,我下次不會了。”
政治老師覺得自己快要被氣暈過去了:這兩個人真不愧是同桌,就連話術都說得一模一樣。
為了不耽誤課程,政治老師就不和他們計較了,只是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