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怕他幹嘛?你現在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他呢?】
對哦,經系統一提醒,段惟的腰桿子瞬間直起來,接過商瀾之遞過來的槍,拋起來在手中旋轉幾圈,半倚在牆上吊兒郎當開口道:“有事?”
他以為他是誰,還敢管他在不在家。
商瀾之臉上還掛著未消散的戾氣,慢慢靠近他耳廓,微眯起眼睛:“段惟,我是太慣著你了嗎?”
段惟心虛地吸了下鼻子,將槍往後藏,梗著脖子和他對峙:“我們也不是不能好好聊。”
“是嗎?”
藏到後面的手被人扼住,手槍被扒走。
“沒收。”
手中一空,段惟失焦的瞳孔慢慢放大,眼底戾氣翻湧,抬眸冷眼望著他。剛失而復得的愛槍就被人搶了,這還是第二個敢沒收他槍的人。
“商瀾之,能談就談,不能談就滾!”
商瀾之攥著槍的手慢慢收緊,這些年,他無數次惹過段惟生氣,段惟都沒用這種眼神看過他。現如今不過是搶了他一把槍,他就急成這樣。
“談不了。”
“行,分就分,把槍還給我。”
“還不了,這把槍算分手費。”商瀾之收起嘴角那絲泛冷的笑意,冷不防地攬住段惟的腰,將他抱起來。
失明會將所有感官放大,失重感襲來,段惟下意識用沒受傷的手圈住他的脖子。
“你放開我。”
“你抱著我的脖子說要我放開你?”商瀾之垂眸,嘴角溢位一抹譏笑,幽冷陰森的眸子緊緊盯著他。
“你沒抱我的腰嗎?”
“那我放開你。”
段惟聽到他說要放開,圈著他脖子的手嚇得加大幾分力度。
察覺到他的小動作,商瀾之輕抿嘴角,低笑出聲。
“不許笑!”聽到他的笑聲,段惟耳尖泛紅,氣急敗壞拽他頭髮。
“好好好不笑,我們回家。”
跟在他們身後的zero和陳昭,白眼都翻上天了。剛剛還吵得差點打起來,轉頭又卿卿我我。
最慘的莫過於陳昭了,段惟每次都凌晨四點煲電話粥,他只能提前起床去買菜,等段惟打完電話後再接著睡,這樣就不用再出門了。
誰知道剛走到超市迎面就撞上了商瀾之,他神色自然地和商瀾之打招呼。
商瀾之頓住腳步,冷眼打量他。
直覺告訴他不妙,還沒開逃走,商瀾之身邊那個戴著黑色口罩的男生就朝他出手,為了不暴露身份,陳昭只能象徵性反抗一下,被他們帶走。
段惟被商瀾之抱回房間後就躺在床上不動,一直拿眼鏡布擦自己的愛槍。
“你要拿什麼回去,我幫你收拾。”
“不回,回家會被我哥知道的。”
商瀾之嗤笑一聲,掏出手機將音量按到最大,播放段惟邊念古詩邊躲避槍擊的影片。
“轉軸撥絃三兩聲,輕輕一踢倒三人”
段惟手一僵,擦到一半的槍從手中滑落。
“商惟,你不用擔心,外網和華網全部知道了你的光輝事蹟。在躲避槍林彈雨中單手繫鞋帶喝牛奶,還順便二改幾首華國經典古詩詞。”
“很帥哦——”這個哦字,商瀾之將尾音拖得極長。
明明是太陽初升的時間點,段惟卻聞到了末日來臨的氣息,冰冰涼透心涼
又把臉給丟沒了qaq。
系統對段惟的鬼哭狼嚎嗤之以鼻:【你當時裝逼不是很開心嗎?】
仗著自己對槍的極度把控戲耍綁匪。
“商惟先生,你不解釋一下嗎?”商瀾之放下手中的行李,在床邊半撐著臉欣賞段惟的尷尬。
“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