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面面相覷,但到底都是夏家的公子哥,夏家的老太君在這裡坐著,他們知道宮梟臣就算是再惱,也不敢把他們怎麼樣。
夏均求助似得看向夏老太君。
“老太君,宮梟臣這樣在家裡的撒野,還動手打人,您不管管嗎?”
夏老太君正坐在上座喝茶,聞言,掀眸朝夏均看來。
“誰動手打人了?你們兄弟之間切磋一下拳腳而已,我有什麼好說的。”
夏均登時無語。
這哪門子切磋啊!
他們這一輩孩子裡,宮梟臣的身手是最好的,不像他們就學了個花架子,根本沒什麼戰鬥力。
見夏老太君明顯不想管,夏均只能把目光又投向宮澤楷。
還不等他開口,宮梟臣堅硬如磐石般的拳頭就已經落到了他身上。
然後又是夏修文。
他們甚至都沒有看清宮梟臣是怎麼出手的,人就受不了的捂著肚子倒了下去。
唯一沒有捱揍的夏笑白抖了一抖。
“知道為什麼最後才到你嗎?”宮梟臣冷冷的注視著她,“因為你最不是東西,我現在連一句話都不想再跟你說。”
語罷,他像看垃圾一樣,掃視著地上的幾個表兄。
“你們算什麼狗屁親人,仗著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一個騙著我喝酒,一個忙著給我下藥,一個脫光了衣服讓人拍照,還有一個忙不迭的製造我出軌的證據,然後發給我女朋友。”
“這些年你們做生意,投資專案,哪一個我沒幫襯過,沒給過錢,舒服日子過太久了是不是,連我也敢算計!”
“從今天開始,你們所有的專案青杉資本不會再出一分錢,以後全都自生自滅去吧!”
聽到宮梟臣的最後一句話,夏老太君沒有什麼反應,宮澤楷卻是先坐不住了。
“梟臣,你是瘋了嗎?就為了一個外面的女人,要跟家裡的兄弟們撕破臉!?”
“哦,我差點忘了,光靠這幾個敗類想不出來這麼周密的計劃,還得靠叔公才行。”宮梟臣轉而看向宮澤楷,聲音低斂而冷硬,語氣中透著冷冽。
“是我出的主意,怎麼了?”宮澤楷隱忍已久的怒火,也終於控制不住了,“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先是為了她夜襲半山溫泉酒店,然後又對自己的兄弟大打出手,你可是咱們宮家長房的長子,是這一輩孩子裡最有出息的,代表著整個宮家的榮耀,現在竟然為了個女人這麼瘋魔,你,你色令智昏啊。”
“到底是我色令智昏,還是你們自私自利,手段下作!”
宮梟臣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別拿什麼長房長子來壓我,我的婚事,我爸都管不住,要你來管?你要看不上我,乾脆我改姓溫吧,以後我跟你們宮家再沒有任何關係。”
“你,你..混賬!”宮澤楷氣得七竅生煙,掄起柺棍就要打宮梟臣。
宮梟臣徒手接住了宮澤楷的柺棍,強勢的將他按回了座位上。
他掃視著這一圈被稱為家人的人,怒氣已經散去,唯餘失望。
想起那日去魯能公館時,溫笙笙明明不情願,卻穿著不適合自己的衣服,小心翼翼的對待每個宮家人。
就為了給所有人留個好印象。
他恨不得捧在手心裡疼的小公主,卻被這群人全程無視。
甚至,為了他們的私心,不惜往他身上潑髒水,往她心裡插刀子。
他都不能想象昨天一夜,溫笙笙身上帶著傷,又在手機裡看到那樣的資訊,身心的雙重打擊下,她是怎麼挺過來的!
宮梟臣只覺得自己的心,這會兒在遭受著冰火兩重天的煎熬。
“你們張口一家人,閉口一家親,說的那麼冠冕堂皇,其實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