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毅點點頭,沒再追問。他走到窗邊,望著逐漸明亮的天空,心中盤算著接下來的行動計劃。 薄薄的晨曦透過窗欞灑進屋內,在地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遠處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打破了清晨的寧靜。客棧外,偶爾傳來行人走動的聲音和馬蹄聲,預示著新的一天已經開始。
他走到桌邊,提筆開始寫信。 筆尖在紙上沙沙作響,一行行工整的字跡躍然紙上。他寫得很認真,神情專注,彷彿在傾注全部的心血。 客棧大廳裡,昏黃的燈光映照著他的側臉,顯得格外沉穩。
朱懷天注意到趙毅的舉動,走到他身旁,默默地注視著趙毅書寫。 他負手而立,身形挺拔,眼神深邃,彷彿在思考著什麼。 他的目光落在趙毅手中的筆上,又移到紙上,似乎想要看清信的內容。 客棧裡很安靜,只有筆尖摩擦紙張的沙沙聲,以及偶爾傳來的幾聲咳嗽聲。 受傷的鏢師們大多已經沉睡過去,只有少數幾個還在低聲呻吟。
趙毅寫完信,將信箋摺疊好,交給一名客棧夥計,“將此信速速送往府衙,務必親手交到王捕頭手中。” 他語氣沉穩,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客棧夥計接過信,連連點頭,“小的明白,一定送到。”他小心翼翼地將信揣進懷裡,轉身快步離去。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客棧門口。
朱懷天伸手按住趙毅的肩膀,低聲詢問:“趙兄,信上寫了什麼?” 他眉頭微蹙,眼神中帶著一絲探究。
趙毅輕輕拍了拍朱懷天的手背,示意他安心,“我已將昨晚之事告知王捕頭,並請他派人前來協助調查。此外… … ”他頓了頓,壓低聲音,“我還請他暗中保護懷天兄的安全。”
朱懷天聞言,心中一暖。“多謝趙兄費心。”他感激地點了點頭,眼神中充滿了信任。
“懷天兄不必客氣,你我兄弟之間,何須言謝。”趙毅笑了笑,眼神真誠而堅定。 他收回目光,再次望向窗外,晨曦已經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蔚藍的天空。
李二狗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打了個酒嗝,抬手撓了撓亂糟糟的頭髮,“頭兒,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他睡眼惺忪,顯然還沒完全清醒。
“先等等王捕頭的訊息。”趙毅說道,同時目光掃過大廳裡的眾人,“張三還未歸來,二狗,你帶幾個人出去找找,看看有沒有黑衣人留下的線索。”
“好嘞!”李二狗一口答應下來,轉身招呼了幾名鏢師,一起走出了客棧。
朱懷天走到窗邊,望著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心中思緒萬千。 “希望… … 這件事… … 能儘快有個結果。” 他低聲自語道。
“一定會的。” 趙毅站在他身旁,語氣堅定。
張三在樹林深處發現了一塊染血的布料,仔細辨認後認出是黑衣人身上的衣物碎片。他將布料收入懷中,繼續深入樹林搜尋。樹林深處光線昏暗,空氣潮溼,瀰漫著一股腐葉的氣息。 鳥雀在枝頭鳴叫,聲音清脆悅耳,與這陰暗的環境形成鮮明對比。
李二狗將酒罈裡的酒一飲而盡,隨後將酒罈砸在地上,碎片四濺。“奶奶的,這酒真淡!”他起身走到後院,開始磨礪手中的菜刀。 刀鋒在磨刀石上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火紅的朝陽從東方升起,將金色的光芒灑滿大地。後院的樹木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
張三撥開茂密的灌木叢,繼續向樹林深處走去。 樹林裡光線更加昏暗,腳下枯枝敗葉堆積,踩上去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他彎腰仔細檢視地面,希望能找到更多黑衣人留下的痕跡。 一隻野兔從他腳邊竄過,驚得他猛地抬頭,環顧四周。 確認周圍沒有異常後,他繼續向前走去。 遠處傳來幾聲烏鴉的叫聲,在寂靜的樹林中顯得格外突兀。
李二狗沉穩地磨著手中的菜刀,刀鋒在磨刀石上緩緩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