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你陪我睡。”
“溫覺小姐你說了要負責。”
他是故意的,演過的戲雖然不怎麼多,可娛樂圈那點花花腸子他看得多了,用也會用點。
更何況他知道,溫覺不可能
“你睡床,我睡地板。”女人轉身了,在謝雋有些詫異的眼光中拿出多餘的便攜床毯子鋪在床邊足夠寬敞的地板。
“明天去醫院。”
眸底清晰,盯住他的眼睛。
她又重複了一遍。
謝雋含糊點點頭,因為起身半縷浴袍斜斜垮下,他發現溫覺看著他的後頸。
攏了起來。
“我的籍貫是w星,不用標記也能懷孕。”
他躺了下去,背對她,不再說話,只剩高低的曲線輪廓。但那句話已經將女人沒問出口的疑惑打消一半。
溫覺沒有標記他,他卻懷孕了。
溫覺看著男人的背影,不知想了什麼點開終端朝對話方塊傳送一段訊息。
螢幕上顯示【孕期oga應該注意什麼】
手裡方形長條的小木片上有兩條紅色橫槓,這是個明確的答案。
溫覺拿在手裡,只看了一眼。
從吧檯邊拿了一瓶純淨水,上面有些歪斜的標籤,選擇丟入一旁垃圾粉碎機。重新拿了一瓶標籤完好的水瓶,女人擰開瓶蓋沒有直接喝,而是環顧四周將目光定位在對面紅漆木櫃上,那些被格格分割擺放的玻璃杯。
這個別墅,她並不算熟悉。
她名下的別墅很多,大多用來轉移一些資產分散,很多時候能被記住地址的別墅,都是各有特點的。
溫覺放下半玻璃制的純淨水瓶,走向對面老舊的紅漆木櫃。這個櫃子放在整體裝修偏現代簡潔風闊景的別墅裡
女人一個人的時候,會放鬆下儒雅,皺起眉。
“很不搭。”她的聲音簡潔清晰,評價這個紅漆木櫃。
木櫃中擺放的任何一個剔透晶瑩的杯子都比它的價格高百倍,卻被這樣歪斜的櫃子容納。
她知道這是謝雋的傑作。
禮節告訴她,不應該隨意評判別人的欣賞標準。溫覺伸手開啟紅漆木的薄薄廉價櫥窗,木頭與木頭連線處甚至發出耳朵不想容忍的噪聲。
這是溫覺今早第二次皺眉。
她拿出一盞普通又昂貴的玻璃杯。
再一次關上那“咯吱~”嘔啞的老舊壁門。
她順利喝上今天的第一杯純淨水,水溫有些涼順著唇瓣滑入腸道,像將昨天的“骯髒”都沖洗一樣,溫覺又恢復了一臉溫和儒氣的模樣。
只要轉頭,還是能夠看清桌面上靜靜躺著的小木片。
木片上赫然的兩條紅槓像是炫耀與委屈
溫覺確實不足夠了解謝雋,即便她剛剛透過搜尋引擎搜尋的結果是【驗孕棒對oga懷孕檢測正確率高達90】
謝雋炫耀他懷孕,委屈她的懷疑。
這不難猜。
所以他一早離開別墅,以至於溫覺根本沒有機會帶他去軍屬醫院檢查身體。
溫覺做出決定一般不會超過五秒,因為超過五秒的思考得到的決定多半是否定。既然一開始就是否定,何必浪費時間。
她放棄疑惑,選擇接受。
她可能要擁有自己的後代,這件事與她人生規劃衝突,但與她的承諾並不衝突。
溫覺常常將承諾看得比生命還要重要。
“銘雀爾,五分鐘後出發。”溫覺開啟終端聯絡,拿起一旁深藍白相間的軍裝外套朝玄走去。
女人的背脊挺立,垂在腰後的捲髮沒有任何挽束,靜靜伴著走動拂過腰間褐色皮帶。
溫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