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萌的話還是給田馨種下了一個小小的心錨。
她也不是裹小腳的清朝人,也不是不敢言性。
只是要覺得值得。
週一的學校課程很緊湊,田馨的成績在大學的班級裡也是專業課最好的那幾個。
本來她應該是可以申請助學金和獎學金的。
可是關於她的流言蜚語實在太多,大一她只要一遞交申請上去,就很快會有匿名的舉報信到校領導那裡。
這鬧來鬧去,學校還是為了聲譽和少點是非。
沒有給田馨名額。
可這依舊沒有影響絲毫她的成績分毫。
下了課,田馨就去了至真園,昨天一有訊號,田馨就給玲姐發了請假的簡訊,一發好幾條,但是那邊沒有任何回覆。
本來以為今天上班大禍臨頭。
但是玲姐提都沒提,走到雜物間裡看她在寫作業,倒是給她分配了新工作,“你以後就負責給貴賓包廂送酒,大廳的卡座就不用去服務了。”
“好,玲姐,那我馬上就去。”田馨正在收拾文具。
玲姐忍不住走到了田馨的跟前,“我真搞不懂你了,你完全可以不用做這個服務員的工作了。”
田馨不懂,“要做的,我上次生病還找人借了錢。”
馮玉玲根本不相信,但是她又知道田馨不是謊話的人,她只是明著暗著試探地說一句,“怎麼?沒找外援啊?”
“玲姐,哪有什麼外援?”
田馨的腦子裡唯一想到的外援就是霍霆。
可好巧不巧,欠得就是他的錢。
田馨的兼職崗位調動之後,比起之前玲姐讓她什麼都不做比起來,她也在做事,但是工作的內容肯定要簡單多了。
甚至比之前下班更早。
一天只用兼職兩三個小時,她就能拿到月薪三千的薪水。
她從至真園的旋轉門出來的時候,嘴角都掛著像是中了彩票一樣的高興神色。
夜晚才十點的繁華都市,田馨正打算走到公交車站等那輛回租房的公交車,她嘴裡還叼著一個麵包,慢悠悠地啃。
“田馨,我在門口蹲了你好久。”
耳邊突然響起的男聲,讓田馨瞬間警覺起來。
田宥樺就從至真園的後門過來,他杵著柺杖,走路一瘸一拐的,看起來有些費勁,整個人看起來沒有之前那麼不可一世。
消瘦和憔悴了不少,眼裡都是血絲,下巴的青色胡茬看起來很久都沒有剃了。
田馨咬著麵包拔腿就跑,她還記得他的拳頭呢。
每一下都是一塊淤青,都是一陣陣痛。
“你別跑,我不是來找你要錢的!”
田宥樺叫住了田馨。
田馨的腳步停住了,但她還是不敢靠他太近,“從你打算賣了我還債開始,我跟你就沒有關係了,你去問問普天之下,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哥哥!”
田宥樺的表情隱在黑暗裡,田馨看得並不分明。
他舔了舔唇,“是,是我的錯,我現在已經洗心革面,發誓不再碰賭了,我的右腿中了賭場那群人的子彈,現在已經截肢了。”
這麼說著,田宥樺往路燈下站了站。
田馨這才看到了他空蕩蕩的褲管。
她的神情依舊冷漠,“你咎由自取。”
“田馨,是,我是咎由自取,這我認了,我前幾天去找工作了,大家看到我現在沒有小腿很多工種都不招我,而我現在急需用錢。”
田宥樺的眼底帶著幾分懊惱。
田馨對田宥樺的戒心已經在這幾年裡被鑄成了一堵高牆,“你什麼意思?不是剛剛才說戒賭嗎?”
“不是為了賭是為了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