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生病了。”
田宥樺說話吞吐,臉上的神色很不好看。
硃紅瑛沒有生過什麼大病,準確的說是她不敢生病。
這點田馨是知道的,因為她要是生病了,一是看病需要錢,二會連累她的兒子。
“你知道她的年紀也大了,這次為了給我手術籌錢,她去獻了好幾個星期的血,到處奔波籌錢,吃得少憂思多,我好不容易好了,她在醫院暈倒了,田馨我確實沒有錢了這次不是為了我,是為了我們媽。”
田宥樺繼續說道,他的神情裡帶著幾分難受。
對母愛的渴望是與生俱來的天性。
硃紅瑛不是沒有給過田馨愛,只是她端得那碗水總是沒有理由的傾斜,也總是將她割捨和拋諸腦後。
田馨的手心微微攥緊,內心也開始做劇烈的拉扯和猶疑,“我不信你,我要眼見為實。”
“好,我會把醫院和病房號發給你,你要是有時間過來看看她,但是得儘快,那個床位我們住不了多久。”
田宥樺看著田馨有些動容,想要往前走幾步。
田馨卻依舊警惕地盯著,看著他前進,她就後退。
怒目而視,是防禦的姿態。
田宥樺停住了腳步,他什麼也沒說,轉身一瘸一拐地就往黑暗處走過去。
田馨不知道田宥樺怎麼找到她至真園的,她連硃紅瑛都沒有告訴,目的就是不希望他們找到她。
她也沒有來得及細想,將手裡的麵包啃完之後,她在等公交車的時候,從自己帆布口袋的錢夾裡摸出了一枚硬幣。
最近降溫得更加厲害,田馨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朝著空中丟擲了那枚硬幣。
然後小聲說,“正面就去看看她,反面就不去。”
硬幣在空中翻覆好幾圈,落在了田馨的手心裡。
等她翻開一看,是反面。
把這樣的決定交給上天,試探這段母女緣。
田馨將硬幣收進了自己口袋裡,盯著不遠處緩緩駛過來的公交車。
過了紅綠燈就到了。
“冷嗎?”
磁性的熟悉的,讓她聽得心頭一顫的男人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田馨的手心裡被面前的霍霆塞進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奶茶。
因為不曾想分別也就在昨天,他會這麼快就出現。
田馨說話都有點結巴,“你你怎麼在這裡?”
“還能為什麼?接你下班。”
霍霆薄利的圓寸,穿著一身修長筆挺的黑色皮衣,他裡面領結西裝搭配整齊,被胸襟繃得緊緊的,五官輪廓端正深邃。
:()蝕骨情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