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清歡走出了寢殿,忽然覺得無處可去,又不能回房間繼續和時淵吵,垂下了美眸輕嘆一聲,站在原地沉思片刻,便去了合心殿的花園想獨自冷靜冷靜。
然而時淵卻在殿內緩了好久的情緒,才陰沉著臉走出寢殿。
到門口時喊了一聲:“福祿。”
在遠處的太監聽到皇帝低沉卻極有震懾的聲音,慌忙地小跑了過來。
“皇上,奴才在。”
“她呢?”
男人眉頭緊蹙,聲音也跟著凌厲起來。
福祿自然知道皇上口中的她是誰,連忙回答道:“回皇上,姑娘去了寢殿後面的花園。”
皇上聽聞此言,在原地思慮了一瞬,便疾步往她在的地方走去。
花團錦簇中,女子姿態慵懶地斜倚在鞦韆上,輕輕地搖晃著。她那雙美麗的眼眸空洞的凝視著遠方,也不知在沉思些什麼。
就在這時,身旁突然多出了一道人影,然而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賀清歡對此毫無察覺。
直到一陣微風吹過,她才漸漸等到回過神,這時那道偉岸的身影才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緩緩望過去,只見男人薄唇緊抿,幽深的雙眸在靜靜的凝視著自己,他似乎有千言萬語想宣之於口,最終卻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賀清歡不想與他再糾纏,轉身便要離開,可還未走出幾步,一隻強有力的大手就緊緊地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男人高大的身軀微微前傾,將賀清歡困在了自己與鞦韆之間。
他那雙深邃如海的眸子此刻滿含深情地注視著眼前這個神色冷漠的女子。
語氣輕柔得如同春日裡最和煦的微風:“清歡,孤那時所說皆是一時氣急之語,不是真的要雲景性命。”
說著,他輕輕抬起另一隻手,小心翼翼地撫上賀清歡略顯憔悴的臉龐,繼續柔聲安撫道:“明日孤帶你回清雅居探望無憂和無念可好?”
聽到能回去看孩子了,賀清歡原本黯淡無光的雙眸瞬間亮了起來,之前對男人說話時那種冰冷的語調都轉換了一些,變得微微高揚起來。
“好!”
時淵見她終於露出了不是那麼冷漠的神色,自己的心也稍稍的安穩了一些。
“去皇宮的花園走走嗎?”
女子想都沒想,直接搖了頭:“我有些不舒服,就不去了。”
“哪裡不舒服?孤去叫太醫。”
說罷,男人惶惶不安的就要去吩咐太醫來給她來看診。
賀清歡見此情形,急忙開口拒絕:“不需要,我......就是心裡難受,先回去歇息了。”
說完這些便又一次的轉頭離去,沒有半分留戀。
然而時淵這次並沒有覺得心痛難耐,而是眼中閃現了一股莫名的謀算。
他冷笑了一聲,看著漸行漸遠的女人喃喃自語:“清歡,孤不會讓你離開的,你既然只愛雲景,孤就把他一點點的從你心中拔出去!”
晚間,賀清歡坐在院子中靜靜的看著天上皎潔的明月,雙手託著自己精緻的臉頰,似乎想到了什麼愉悅的的事情,笑意愈加濃郁。
這一幕恰好被緩緩而來的皇上看到,他輕輕的停在原地,安靜的看著這個自己心愛的女人。
當柔和的月光灑在她身上時,就如仙子降臨一般美麗,她此時眉眼含笑,讓自己心中也難得的安寧一些。
賀清歡忽然覺得有些口渴,準備回房間喝一些茶,這時,時淵見到她站起來了就急忙的迎上前去。
“清歡,孤方才見你,似乎心情不錯。”
女子被突如其來的他嚇了一怔,小手輕拍自己的胸口,嗔怪著:“被你嚇死了,來了怎麼不讓人通報一聲呢?”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