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二丫頭和崔老三,此刻正在去往小酒館的路上。
“二姐,真放火燒他房子嗎?”
崔老三有點怕,小時候闖過禍,心裡有陰影,但是昨天夜裡,二姐被崔平推進荷花池,這個仇不能不報。
“你回家好了,我自己去。”
崔芸娘從懷裡摸出兩隻火摺子,撅起小嘴,挨著順序吹了兩下,紅色火焰立馬躥出來。
她得意地晃了晃火摺子,熄滅火焰放回原處。
崔坤緊走幾步,跑到他姐前面,回過身,倒走著對崔芸娘說:“誰說不去?我在想燒哪座房子,小賤種把西邊宅子買下來了,你不知道嗎?”
“哼,我會不知道?在平城,有你二姐我不知道的事情嗎?姐不但知道他把西邊宅子買下來,還知道宅主人已經搬走了。”
崔芸娘推開崔老三,氣勢洶洶往前走,冷不防和橫巷裡出來的男人撞了個滿懷。
軟香入懷,那人渾身一顫。
趁勢摟住崔芸娘,細長眼瞪得滴流圓,哈喇子差點掛到崔老二臉上。
“放開我,臭男人。”
不愧是崔家二小姐,甩手一巴掌,將那個登徒子推出三米遠。
“找死啊!欺負我姐?”
崔老三隨手抓了塊土圪塔,砸在那個人的眼睛上。
細眼男惱羞成怒,一哈腰,從靴筒裡摸出把明晃晃的牛角尖刀,迎著崔老三飛撲而來。
“老三,抄傢伙。”
崔芸娘也是個愣頭青,看見地上半截樹枝,抓起來遞給她弟弟。
崔坤更是二百五,接過樹枝抽了兩下,衝著他姐露出滿嘴大白牙:“姐你站遠點,看我怎麼收拾他。”
說時遲那時快,對方的小刀已經到了近前,崔老三根本不知道怕,隨手就是一下子。
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真被他瞎貓逮到死耗子,一枝條抽在那個人的臉上,擋住了對方的攻勢。
饒是如此,手裡的樹枝被小刀斬為兩截。
崔老三樂了:“姐你看,幫我把樹枝削尖,等著被我玩死吧。”
“戳眼睛,抽,抽他手。哎哎,呀,老三快跑!”
一開始,崔老三佔了長兵器的便宜,三五下過後不行了,樹枝被人越砍越短,到最後,手裡剩下半尺來長。
崔芸娘丟了把土,拉起崔坤撒腿就跑。
“想跑?我他媽弄死你。”那人拎著刀子追上來。
有個抱著炊餅的灰衣漢子飛一般地跑過來,一邊跑一邊喊:“二少爺,別追,停,快停。”
“幹嘛拉我?”那人往地上啐了一口。
抱著炊餅的灰衣漢子往四周掃了一眼,拉著那人鑽進橫巷:“二當家的,知道他倆是誰嗎?”
“管他是誰,媽的,呸!”細眼男怒不可遏。
灰衣漢子習慣性地觀察四周,確定沒人後,挑了隻剛出爐的炊餅,遞給細長眼。
“平城崔家的人。”
“怎麼了?”細長眼咬了口炊餅,從灰衣漢子腰間抓過酒葫蘆,咬開軟木塞,咕嘟咕嘟灌了兩口。
灰衣漢子撿起軟木塞,在衣服上蹭掉灰塵,重新塞好酒葫蘆。
“二當家的忘記啦?臨下山,大當家的再三叮囑,別跟平城崔家明著幹,三千暗衛不是鬧著玩的。”
灰衣漢子一邊說,一邊四處打量。
聽了他的話,細長眼男人悻悻地捂住腦袋:“那就被他白打了?”
“別呀,二當家的。崔家還有個小六子,在青石街上開飯館,昨天得了一百兩黃金,這事鬧得沸沸揚揚。”
“一百兩黃金?”細長眼來勁了。
灰衣漢的臉上擠出一絲壞笑:“是啊,二當家的,誰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