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探清府門外,一輛豪華無比、裝飾精美的高檔馬車穩穩地停住。車簾被輕輕掀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隻纖細白嫩的玉手,接著便是一個擁有曼妙身姿的女子從車上款款而下。只見她身著一襲淡紅色的衣裳,衣袂飄飄,宛如仙子下凡一般。然而此刻,這位女子臉上卻帶著明顯的怒氣,使得她原本嬌柔美麗的面容增添了幾分凌厲之色。
她腳步匆匆,氣勢洶洶地朝著探清府大門走去。門口的守衛們一見到來者,立刻臉色大變,慌忙單膝跪地,齊聲高呼道:“參見長公主殿下!”
而這位被稱為長公主的寧陽殿下,對於守衛們的參拜完全視若無睹,連正眼都沒瞧一下他們,就這樣昂首挺胸地徑直走入了探清府內。一路上,眾人皆對其恭敬避讓,不敢有絲毫怠慢。
不多時,寧陽便來到了位於探清府中央位置的清水樓前。正在一樓的陸忠遠遠望見寧陽走來,趕忙迎上前去,躬身行禮並說道:“見過殿下,不知殿下來此有何要事?”
寧陽卻是一臉不耐煩地用力推開擋在身前的陸忠,口中喝道:“滾開!本宮今天就是要來見益合的!”
陸忠見狀,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但仍硬著頭皮再次攔住寧陽,急切地解釋道:“殿下息怒啊,孟大人此刻正在頂樓處理重要公務呢,之前已經下令,未經允許,任何人不得擅自踏入頂樓一步啊。”
聽到這話,寧陽氣得瞪大了雙眼,怒聲吼道:“大膽奴才!我乃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是我的夫君,難道我想見自己的丈夫還需要經過別人同意不成?給我讓開!”
面對盛怒之下的寧陽,陸忠額頭上冷汗直冒,心中更是慌亂不已。若是放在以往,他定然會毫不猶豫地飛奔上樓向孟皓清稟報此事。可現如今情況不同了呀,這寧陽公主已然下嫁於孟大人,這夫妻之間究竟是誰當家作主,孰大孰小,還真是難以判斷吶!想到此處,陸忠只能一邊陪著笑臉,一邊苦苦哀求寧陽稍安勿躁,不要衝動行事。
寧陽見到此景後,瞬間滿臉漲得通紅,一股怒火從心底升騰而起。只見她秀眉緊蹙,美眸圓睜,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陸忠。緊接著,她毫不猶豫地伸手抽出陸忠腰間那把寒光閃閃的短刀,並將其高高舉起,直直地指向陸忠,怒不可遏地罵道:“好啊!就連你也敢來欺負本宮?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陸忠被嚇得臉色煞白,額頭上冷汗直冒,他一邊拼命地揮舞著雙手,一邊結結巴巴地說道:“殿……殿下息怒啊,殿下息怒!小的怎敢冒犯您呢,請您高抬貴手饒過小的吧。待我馬上上樓去稟報孟大人知曉。”
然而,寧陽對他的解釋和求饒根本不為所動。她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陸忠,便手持短刀,邁著大步流星般的步伐,迅速朝著樓上走去。陸忠見勢不妙,想要上前阻攔,但無奈寧陽走得太快,他根本就追不上。於是,他只好緊緊跟在寧陽的屁股後面,不停地說著各種好話、軟話,什麼“祖宗啊,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跟小的一般見識”之類的話語,幾乎要把嘴皮子磨破了,可寧陽卻始終連理都不理他一下。
而此刻,孟皓清正悠然自得地站在窗邊,專心致志地擺弄著自己精心養護的幾盆嬌豔欲滴的鮮花。他嘴裡還時不時地嚼著幾顆香噴噴的花生粒,欣賞著那些美麗動人的花朵,心情格外舒暢愉悅。
樓下傳來的陣陣吵鬧聲以及樓梯間那嘈雜的腳步聲,孟皓清自然也是聽得一清二楚。他心裡很清楚,來者正是寧陽。但不知為何,他絲毫沒有轉身相迎的意思,依舊我行我素地擺弄著手中的花朵,彷彿外界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似的。
寧陽一手提著華麗的裙襬,腳步匆匆地上到了最後一節樓梯。當她一眼看到正在悠閒地擺弄著花朵的孟皓清時,心中的怒火頓時又燃燒起來,而且比之前更甚。她猛地轉過身,用手中的短刀指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