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延皺起好看的眉頭,在她陰沉的目光下停住腳步。
江小言要是個弟弟,他老早把人按住揍一頓了!為了個男人尋死覓活,真丟他老江家的臉。
偏偏是個女孩子,打又打不得,罵又沒法下嘴,只能乾瞪眼。
江小言直勾勾的盯著他,''你走!"
夏延插在兜裡的手握成拳,脊背繃緊,閉了閉眼默唸幾聲這是妹妹,輕點下下巴,"行,我走。"
轉身瞬間眉梢稍挑的給沈蘊一個暗示。
沈蘊眨了下眼表示接收。
他好好的日子不享受,吃飽了撐的跟在她屁股後面。
等人消失在人群中,江小言低頭扣著手指甲,做的美甲流光溢彩,十指纖纖好看極了。
"我想"剛開了音。
沈蘊彷彿知道她接下來要說的話,一點也不留餘地的打斷,"你想的美!"
江小言抬眼瞅她,可憐巴巴的要哭不哭。
"你這套我早玩膩了。"沈蘊涼涼開口。
江小言心口一堵,人看起來溫軟怎麼這麼難講話,一點也不體諒她剛剛從鬼門關轉悠一趟。
橋下水流湍急,橋上二人靜默相視。
沈蘊瞧她又不死心的模樣,大有跟她耗到底的架勢,下巴一抬,"我這會要是放你走,晚上我就該跳河以死謝罪。"
江淮安既然不讓她接觸那男人,自己堅決站在他一方,今天要不是看江小言在家鬧得兇,眼瞧著就要被逼做出傻事來,她才不會多管閒事。
"我就想一個人靜一靜,沒別的想法,真的。"江小言手指著天,一字一頓道:"我可以對天發誓!"
若對天發誓真的有用的話,早不知道被劈死多少人了。
沈蘊輕嗤了聲,"行啊。"
江小言眼睛一亮。
"你發誓,若有欺騙,江夫人的骨灰盒就會被人挖走拋灑。"
江夫人雖然早早過世,但對江小言來說,記憶裡的母愛從不縮減。只要她敢發,沈蘊就敢信。
江小言呼吸一窒,鼓著臉頰氣出顫音,"你怎麼這麼惡毒!"
話音剛落通紅的眼角湧出豆大的水滴,一顆顆滑下來。
沒媽的孩子,可憐極了。
側面驗證了沈蘊的猜測,江小言剛剛是真的居心不良。
想甩開她,想都不要想。
沈蘊特沒良心,不僅不安慰人,還十分過分的湊近一點瞧的清切,眼神粘在她流淚的眼眶裡,眸光裡充滿好奇的知識渴望,"你怎麼哭的,怪好看的,下次我也學學,這小模樣還挺招人疼的。"
止淚神話。
江小言猛用胳膊擦了擦眼淚,癟著嘴角惡狠狠的瞪她。
她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種人,只會說風涼話,她現在無比非常的討厭她!
沈蘊''嘖''了聲,滿是遺憾的站直了身體。
頂著日頭,江小言曬得不行,瞥見沈蘊戴著帽子遮住紫外線,面板白皙,酒紅色襯得人煞是好看,若是拍照片超有氛圍感。
沈蘊捕捉到她的視線,伸手拿下帽子。
就在江小言以為她要給自己帶的時候,心想這人挺有眼色。
只見沈蘊撫了撫帽頂上本不存在的灰塵,又重新將帽子戴好,甚至壓了壓帽簷,說出的話超級欠,"還挺曬人的。"
江小言咬著牙齒扭頭就走!
什麼人啊這是!她剛剛從醫院裡出來,不顧及她心情如何,說的話一句比一句氣人,再待下去保不準要被氣死。
腳步聲重重走著,沈蘊後面悠哉悠哉跟著。
從天亮跟到日落西山,大有要拖死沈蘊的節奏。
她東走西逛沒個確切地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