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士先手上的動作一滯,抬眼看他。
有些擔憂的站起身來道,“你身體裡面封住的這個,會不會是你之前起過魔心,然後有人幫你封住了魔,所以你能進到結界裡面去。”
顧振聽的點頭,又忍不住搖頭。
他幾千年修行,從來沒有入魔的時候,也不清楚這個算不算魔心?
兩人討論了一番,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
一直到肉煮好擺上桌,酒過三巡。
白士先才轉了另外一個話題道:“晚上那吳應虎要過來,你可不能再衝動了。”
顧振冷笑道:“他要真的敢搶人,我就敢殺人。”
白士先把一杯酒一口喝了。
放下杯子才道:“這個人,不能殺,他以前救過王爺的命,所以你以為他為什麼敢在北川橫著走?”
“即便這樣,強搶民女,那北川郡王也放任不管?”顧振也怒了。
白士先給他倒酒。
“除非這女人自己上告,要不然,你情我願的事,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天王老子也管不著。”
顧振臉色陰沉,拿起酒杯道:“我承你的酒情,但這事,我不能坐視不理,吃了喝了散席,你回去吧,我自己去處理。”
白士先見勸不動他,放下杯子拂袖而去。
“明天要還有命,來軍營我還你一頓酒飯。”
顧振嗤笑,沒有回答。
忽然白士先又推門進來,從腰上解下一個玉佩遞給他。
“要不,你拿著這個東西去郡王府,也許王爺念舊,能替你出個頭。”
見顧振眼中的疑惑,白士先訕訕的解釋道:“其實我跟王爺沾著點親,我是王妃母家那邊的親戚,白家就只剩下我一個後人,我來投靠王爺,王爺念舊,對我比對其他人多幾分顏色,這玉佩是我白家信物,王爺認得,他看見我給你的,自然會給我幾分薄面。”
說完了顧振沒有伸手接,白士先便把玉佩放在桌子上,沒有再說話轉身走了。
顧振拿起玉佩,這上面雕的是雁紋,北川郡王的母家是北方人,在玉佩上雕一隻大雁並不稀奇。
但這玉佩的做工倒是確實精緻,玉也是上等美玉,價值不菲。
顧振把玉佩往乾坤袋中一丟。
李牧在山谷裡面的帳,他以後再去算。
現在他忽然才發現,自己這兩天,藏炁訣已經突破了第三層,原來只是能聚起一個水球,現在能把水凝成一把水晶弓。
而且這個水箭跟斷碑弓結合,有了一些固態。
只不過……
他手上凝力,水晶弓出現。
這把弓的形狀有些小,拉出的力射程也不夠遠,依他這兩天估計,最多能射出十丈。
超出這個範圍,水箭自動散開。
顧振不由的想到。
過了年我要入伍,留老爹一個人在家,他天天上山打獵,我該給他弄一個能保命的東西。
他想了一圈,白士先用的黑色彈丸是用黑火藥填充製成。
黑火藥的管制比較嚴格,普通老百姓不允許私自配製。
但除了黑火藥……
忽然他想到了前世在京城,軍中用在打仗的一種弓弩,比較起來,弩比弓省事,關鍵時候確實比弓好用。
只不過,打造弩機要用到銅片,顧振找遍了家裡沒有找到一塊銅片,便暫時把打造弩機的事先放一邊,打算等改天進城,拿個香爐什麼的去打。
不過他有心,鑽進書房,拿紙筆畫了十字弓的圖紙,並把各部件都詳細畫出來,打算以後拿著這圖紙去鐵匠鋪打弩機。
他在玉簡莊園裡邊待了好一會兒,採了些清毒的藥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