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研究得更深入一點,李白乾脆埋伏在了藥房門口,直接劫走了今天來送藥的女弟子。
果然,小花再次復活了過來。
“哈哈哈哈哈!”
“你……你又笑什麼?”
“我笑秦皇漢武終生苦尋的長生之秘,竟然就藏在這還劍樓中!我李白真乃天眷之子,得此神藥,他日長壽飛昇,神遊八極之表,不在話下!人生還有什麼煩惱能困住我呢?哈哈哈哈哈!妙哉妙哉!”
小野菜看也不敢看這貓一眼。這貓就和這座樓一樣邪,如果長生是如此狀態,那倒不如早點死了最好。
“你確實不知這藥要送給何人嗎?”李白問。
“確實不知。”
“走,你帶路,我們去探他一探。”李白起身道。
那女弟子嚇得連連後退,道:“不不不,要去你去,我不去!”
她被李白所劫,倒可說是身不由己,如果又將李白引入顧家的密室,那則是通敵的死罪了。
李白只好為它解開身上的繩索,道:“你不去,那你走吧。”
“走?”
“是啊,我找你來,只是為了得到這藥做個小實驗。如今我已經明白過來了,你可以走了。”
那女弟子莫名其妙地看著李白,看不出這少年到底是好是壞,是忠是奸。
但她只是略猶豫了一下,還是站起身來。
“姊姊,等一下。”小野菜拉住了女弟子的衣襟,道:“能借我穿穿你這套衣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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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劍樓終於要入夜了,這一天過得未免太長了些。
顧飛舟此刻正無力地跪在阿孃面前,這是他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見到阿孃。上次見阿孃時,他還只是個滿地亂爬的淘氣包。他早就記不清阿孃的樣貌了。
這是一間極其隱蔽的房間,就在顧明樓藏書閣的深處。那裡堆放了一堆各個國家的佛典,平日裡少有人問津。沒想到在那一堆書櫥之後,竟然有一幅畫,畫裡還有十多個書架,向遠處延伸而去。遠遠看去,幾可亂真。
但其實,這畫中書櫥上有一冊突出來的書冊便是機關,只需伸手將那書推回去,畫後便會多出一個房間。
這房間裡陰冷異常,不知在什麼地方放置了冰塊,置身其中,就如地窖一般。顧飛舟跪得久了,都不得不運用周身內力來取暖。
房間正中有個象牙白的寒玉床,床上躺著的女人,渾身白得瘮人,好似患了“羊白頭”。女人的樣貌看上去只有不過二十歲左右,一臉天真未泯,手中一直在轉著一串珠子。
“阿孃,你怎麼不說話?”
顧飛舟雖然記不得阿孃的容貌了,但母子連心,他萬分確信,眼前這女子,就是他阿孃無疑。
“你阿孃當年生了重病,我曾遍覓天下名醫為她看病,都看不出半點病徵來,據蜀中有名的神婆說,你阿孃是被閻王勾走了三魂七魄,留下的只是一具殘軀,和植物無異。我一直沒讓你見她,就是怕你接受不了。現在你也大了,家族裡的事,也都該交由你來操持了。”
“怎麼會這樣……重病……重病……不對,阿孃絕不是生了什麼重病!”顧飛舟還未失去理智,“阿孃這樣,是不是也和摩尼教有關?”
他從未聽過人間竟有這樣的病症,能夠讓人丟失魂魄,真的有如植物一般毫無知覺。
顧明樓陰陰地似笑非笑道:“是,只是,箇中緣故,都是巧合,往事已矣,你也不必知道得太過清楚。”
說完,顧明樓對門外說了句:“進來伺藥吧。”
“是。”
門口一名女弟子,踏著小心翼翼的碎步走了進來。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