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四十二、重回母校

自己稽核……就這樣,在不經意間,他對這所曾經被視如敝屣的學校有了歸屬感,有了家的依戀。儘管他可以每週週五回金陵,週一上午再返回京城,但他心中已然下定決心:速戰速決,一年之內拿到學位!

九月中下旬,京城正是暑氣漸消、涼氣初生的時節,即將迎來一年中最美的季節。徐生洲在京城讀書這些年,最喜歡的就是秋天。不是因為天壇的菊展,也不是因為香山的紅葉,而是每當此時,天空瓦藍,雲淡若無,空氣清冽,滌盪肺腑,站在教學樓上,可以輕易看見數十里外的燕山餘脈,讓人胸襟開闊、神清氣爽。

本來以為大學畢業,就會很難再見到京城的秋天,沒想到自己因緣機巧,又殺了個回馬槍!

他在週日晚間,拖著很簡單的行李來到學十八樓309室。這是畢業前成老爺子給自己安排的宿舍,倒省得他來回倒騰自己的那些家當。

宿舍的門虛掩著,裡面還有燈光。

徐生洲倒不意外,因為之前安排宿舍的時候就說過,這是雙人間,研究生都這樣住,作為院士弟子也不例外。他只是好奇自己的新室友是誰?

,!

他輕輕地敲了敲門,然後就聽見屋裡有人應道:“進來。”

說話帶著煎餅卷大蔥的味兒,估計是齊魯人。徐生洲推門進去,就看到有個昂藏的青年人只穿著個大褲衩,灑脫地坐在電腦前打遊戲,正玩得不亦樂乎,便笑著主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徐生洲,也是住在這個屋裡的,咱們算是室友,以後請多關照。”

“徐、徐神?”那人聽到徐生洲的名字,頓時手忙腳亂地叉掉遊戲,拘謹地站起身,“我、我就是週末玩玩,放鬆一下。對了,我叫任紅山,是魯南師範大學考過來的,是章堅智老師的學生。”

徐生洲大概明白他為什麼拘謹。

魯南師範大學嘛,被人調侃最多的著名考研基地之一,因為京城師範大學素來門庭廣大,對考研學生的第一學歷不太看重,所以很多人都把她作為躍遷的平臺,不少院系的研究生,齊魯人能佔三分之一以上。被人嘲諷得多了,心裡上難免會有低人一等的感覺,尤其是在面對土著的時候。徐生洲倒沒有所謂的“學歷歧視”,自己能從縣城的普通高中考到京城師範大學讀本科,就不允許別人從齊魯的普通高校考到京城師範大學讀研究生?沒這樣的道理!

他放下行李箱,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章老師的學生啊?那你有福了,他為人治學都超級nice的。大一的時候章老師還教過我,後來對我幫助指點也非常大,說起來咱們還算是同門師兄弟呢!”

“不敢、不敢!”任紅山囁嚅著說道。

徐生洲有些納悶:“你緊張什麼?伱坐呀!”

任紅山態度很恭敬:“徐神面前,哪有小弟坐的位置!”

“徐神?什麼鬼!”徐生洲剛聽到任紅山這麼叫的時候,還以為他把自己的名字聽錯了,只叫了前面兩個字,沒想到卻是給自己加官進爵。

任紅山道:“系裡的師弟、師妹都這麼叫啊!說你雖然是學計算機的,但是數學非常厲害,一年之內發了一篇‘四大’、一篇sci、三篇中文核心,另外還發了一篇計算機的頂刊,是數學方面的頂級大神,不比燕大瘋人院的那幫子人差。章老師也說,讓我跟你好好學學。”

學什麼呀?一起去電影學院門口看美女,等煎餅老頭再送個系統?

再說,我就是個掛壁,瘋人院那幫子人可是真才實學,怎麼好比?

徐生洲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咱們是室友,別整那些虛的,叫我名字就好。當初章老師對我,那可真是貼心貼肺。要是沒有他,估計我連第一篇論文都發不出來。既然你是他的學生,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吩咐,能幫的我一定幫。